將他七姐的法寶盡數用上之後,現今的淮序已不需要他走到哪裡扛到哪裡,法寶們的組合作用之下,完全可以讓毫無修為的淮序將整個空中當做水池自由行動。
但也因為淮序毫無修為,靈力的供應還得由他來。
或許也因為這一點,淮序總是牽著他的手,明明那些法寶可以儲存靈力慢慢使用,也可以不通過接觸就將靈力送達。
顏月歌又拿安全感與信賴感那一套麻痹自己,才勉強控制住了自己愈發激動的心跳。
面上倒是笑盈盈沒撤去過。
當然還有一點,他也不完全是靠著麻痹自己才保持了平常心。
畢竟魚尾頎長,為了不讓其拖地,淮序已是自行將尾鰭屈起,饒是如此,浮空的高度也總要確保魚尾離地有一段距離。
又因為藉由他的牽引行進,不需要淮序自行遊動,所以是差不多一直維持在同一高度的。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的牽手便不似尋常概念中的牽手,真要說的話,顏月歌有一種自己在牽著氣球的感覺。
為了能夠順利牽到淮序的手,也為了不將空中的淮序拖下來拖到地上,他的手幾乎與他的耳朵平齊。
看淮序的話,自然也是高高抬起了頭。
就對話而言似乎並不太方便,但在這之前,顏月歌很多時候也是將淮序扛在肩上,想要對話也都需要仰頭去做,所以也並沒有多少區別。
甚至因為不需要將淮序扛在肩上,這段浮空的距離讓他們間有了些許空隙,仰頭的距離也不似之前高,反而輕鬆許多。
淮序或許也是如此想法,就像往常那樣,聞言低頭向他看來,又順著他的指向看向了那些掛在樹上的椰子,最終,他在那雙亮晶晶的目光注視下點了點頭。
自從在南鄉那串冰糖葫蘆被酸到之後,顏月歌再沒給淮序吃過酸溜溜的食物,反而遇到了甜甜的東西會格外期待給他嘗嘗。
淮序對此並不討厭,便就每每順了顏月歌的心。
顏月歌的激動總是明顯,當場喚出赤竹劍,帶著淮序跳了上去。
他依然是將淮序放到了自己身前,大體安置在了赤竹劍上。
當然就算不把淮序放到劍身處也能藉由牽著的手一齊御空,只是那樣就全靠他們二人牽著的手拉扯,顏月歌有些不放心。
而且那樣的話,他恐怕也沒法安心的自由飛行,心裡總歸會掛念著自己會不會飛得太快讓淮序不舒服。
他的御劍術本來就說不上多好,腳踩地面的習慣伴隨了他十七年,御劍升空才一年多,要是心有掛念反而飛歪了或者掉下去,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而且在這之前他也不是沒有御劍帶過淮序,飛得安安穩穩他心裡也有個底。
因著赤竹劍到底只是一把尋常規制的長劍,人腿的淮序站上來不顯擁擠,魚尾的淮序站上來那可就不一樣了。
尤其淮序懸在半空將尾鰭稍稍屈起,這一站上來,就瞬間將尾鰭掃到了他的膝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