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到處都已熟透,撕下一點嘗了嘗味道,顏月歌便就飛快扯下了雞腿和雞翅根衝到了淮序面前,又是重複了一遍之前的動作。
看吧,淮序說什麼來著?
若同一件事接連發生幾次,一個人的行動模式都是固定的幾套,那便只能說這個人就是這般的人。
顏月歌就是一個一點兒忍不住激動要與人分享的孩子。
淮序這次同樣沒有拒絕,用手中串胸肉的木籤子紮上了盤中的雞翅根,再將雞腿推了回去。
「這次,我吃這個。」
顏月歌眨了眨眼,「可是雞腿也很好吃誒。」
淮序點下了頭,「我知道。」
顏月歌愣了愣,腦子裡瞬間好似打了結。
他老婆知道,但他老婆不吃要留給他吃、的意思?
顏月歌只覺眼前一花,差點幸福得直接倒地,到底是硬撐住繼續將手中的盤子推了回去,「雞有兩條腿,淮序你吃這個,我吃另一個。」
說著,還怕說服不了淮序將身後那盆雞湯指了指。
淮序側目瞥過,繼續直視了他的眼睛,「不好吃就不要勉強。」
赤色的瞳仍是懶懶散散,那狹長也微微上挑的眼角卻是藏了幾分正色。
顏月歌莫名覺得自己好像已經被那雙眼睛看穿,生不出絲毫辯駁的心思,只摸了摸臉避開了視線道:「也、也不是不能吃。」
但顏月歌最終還是聽話將那盆雞湯盡數倒在了遠處,去看有沒有不挑食的野獸願意去吃了。
然後再回來慢慢去啃那隻讓不過淮序的雞腿。
顏月歌此刻深覺幸福,他也可以說是吃過了無數的雞腿,卻從未覺得有任何一隻雞腿比這隻更好吃。
大抵能被人惦念著去吃的食物就是會更加美味。
顏月歌細嚼慢咽仔細品嘗,花了好一番工夫才將最後一絲肉剝下入肚,他咂摸咂摸嘴,恨不得把骨頭也一併吃下去。
但是理智打斷了這一想法。
當然並非是這樣做是否文雅或是能否消化,而是他的余光中,淮序的目光落了過來。
顏月歌悻悻將已經叼在牙間的腿骨磨了磨,到底是將其吐了出來。
仍是戀戀不捨的模樣。
又在淮序的視線中轉向了剩下的大半隻雞,吃了一會兒才見淮序又移開了視線。
似乎看著他就是為了監督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