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被美色折服並不代表會產生其他更多的想法,但只這一條,他就真的會嫉妒的!
所以直到此時將淮序介紹起來,顏月歌才撤去了簪子的作用,將淮序的本來面貌展現了出來。
要知道,就算淮序沒摘,將氣息容貌偽裝成了另外的人,可這種時候能跟他在一起的,除了人魚不會有其他人。
然而,這來來回回也聊了好些句,他二哥的視線分毫沒有掃向過淮序,言語間也絲毫沒有提及淮序。
甚至就連他都把話說出去把偽裝撤出去,他二哥也沒有想去多看一眼的意思,只淡淡點下了頭。
說實話,顏月灼是會拿捏他這個弟弟的。
這般態度直接激起了顏月歌的好勝心,如果顏月灼問得直接,他可能還得顧及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支支吾吾說不出個什麼所以然。
偏偏顏月灼什麼都不問,給顏月歌急得當場站起,攤開兩隻小小的手掌再次指向淮序道:「人魚,人魚啊!」
多漂亮的雪發,多漂亮的赤瞳,多漂亮的耳鰭,多漂亮的臉蛋兒,怎麼一點兒不感到驚訝啊。
顏月歌在這邊為他二哥的平淡反應感到奇怪,可更讓他奇怪的是,秋叔和燕遂也是這般平靜的神情,絲毫沒有被美色震驚到。
顏月歌都要產生懷疑,就算除卻容貌,這反應當真是面對著修仙界現今最為搶手的唯一一條人魚嗎?
真還別說,至少顏家的高層對人魚沒有絲毫的興趣,不管這條人魚是多麼獨特,用其來煉器煉丹又會達成多麼獨特的效果。
顏家並不缺錢,也不缺什麼只能通過獻祭人魚才能做出來的丹藥與法寶,而且他們對人魚、唉,不提了,那是一個時代的錯誤,有記憶的人卻並不多。
不過此時此刻,他們的反應卻多少是提前聯繫好了的。
況且就算去了那簪子,人魚面上也被設下了強力的禁制,根本沒法讓人看到人魚的本來面目。
在場幾人實力都不弱,就算沒法看穿禁制也能隱約察覺到有禁制的存在,他們自然知道不會是顏月歌設下的,便也沒人去深究這件事。
唯獨顏月灼,他對自家弟弟一年前突然擁有了的那項能力有所了解,便也能猜出顏月歌能直接越過禁制看到人魚的真實長相。
於是顏月灼就繼續故意吊著他道:「嗯,倒是與常人無異。」
顏月歌瞬間好像僵在了原地,一張急迫的小臉當即垮了下來,滿臉寫著不高興,「怎麼可能,我讓淮序給你看。」
說完也不管他二哥,直接轉身面向了淮序,臉上仍是氣鼓鼓的,跟淮序打商量道:「淮序,我們去打二哥的臉!」
顏月灼:「……」
顏月灼:「二哥能聽到。」
顏月歌擺了明故意的,刷地回頭沖其皺了皺鼻子,不等他回過頭來,淮序長長的手臂已是輕輕勾住了他的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