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月歌願稱其為世界上最難攻破的組合之一,他也確實說不過,除非他強硬的直接一個千里珠或是影日密抄下去走人。
能嗎?不能。
而一旦他答應回家,路上的時候就能剔除掉前兩個最不好應對的,因為他們是不會跟著朱藍詞一起走的,會拖慢朱藍詞的速度。
至於朱藍詞,朱藍詞就容易策反多了。
也正因如此,在他答應回家之後,胡奉就跟連和景拉著朱藍詞在一旁使勁嘀咕囑咐,大抵意思就是不管他之後怎樣折騰,讓朱藍詞都不要停下來。
確實是非常有用的叮囑,畢竟朱藍詞聽不到也說不出,悶頭跑的話根本不會留給他策反的機會。
而他們也相信他不會心狠跳車跑路去傷害一個小姑娘的心,尤其是朱藍詞的心。
好吧,事實也確實如此。
所以說這三個人的組合才可怕啊,哪怕他今天遇到的是其他小隊,恐怕都不會這麼難纏的情況。
可是他們忽略了一點,朱藍詞對他的心軟程度不是幾句叮囑就可以忍住的。
漸漸西沉的陽光與飛速略過的清風中,疾馳的駝鹿背上,顏月歌的肚子一聲比一聲叫得大,咕嚕嚕都快要餓得失去理智般。
眼見著距離顏家所在的錦城坊越來越近,再不做點什麼恐怕就沒機會了。
顏月歌有意讓朱藍詞察覺到,乾脆將懷中打橫抱著的淮序挪到一邊,稍稍俯身貼近了朱藍詞,試圖讓朱藍詞感覺到的動靜更大,也更加符合自己快要餓死了的狀態。
一眼瞥過冷眼看他的淮序,心虛笑了笑,便就誒呦誒呦嚷出了聲。
朱藍詞聽不見,其他的感官就會更加明顯,很快便察覺到了後背傳來的震動,扭頭去看,就見顏月歌苦著一張小臉抱著淮序的大尾巴亂嚷,馬上要哭出來似的。
這可把朱藍詞嚇壞了,幾乎是當場剎住了腳步,險些讓顏月歌順著慣性飛出去。
堪堪穩住身體,顏月歌扭捏一陣,才比劃著名手語道:「對不起哦,我沒想讓你知道的,但我真的太餓了,身上也沒有食物。」
剩下的都不用他說,朱藍詞已經心疼起來,當場四處看過一眼,便就馱著顏月歌走向了僻靜處,看樣子是打算先把人放下來弄點吃的了。
很快,朱藍詞停了下來,顏月歌大刺刺抱著淮序往下跳,落了地才想起自己應該虛一點,趕忙就蔫蔫的就地坐了下來。
朱藍詞當場從兩米來高的高大駝鹿一點點縮小,變回了人形,頭頂一雙獸耳耷拉下來,急切跟他用手語道:【少爺,我去打獵,你在此地稍等。】
顏月歌蔫噠噠點了下頭。
眼看著朱藍詞一陣風似的走遠,顏月歌計劃得逞,笑容根本就忍不住一點兒,察覺到淮序的視線抬頭看去,略帶心虛與得意的悄悄比了個耶。
淮序眸底的情緒被長睫投下的陰影遮掩,只輕輕眨下了眼睛,攬在他頸間的手卻緊了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