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月歌心頭微動,毫不猶豫在那雙大手抱在他腰間之際攬住了淮序的頸,「淮序,聽我說……」
說著,顏月歌不由頓了一下,淮序已是輕輕將他放回地面,卻在轉瞬就要抽手離開。
這怎麼可以?
他踮起腳尖死死攬緊淮序的脖子,認真注視著那雙赤色的瞳,飛快道:「不一樣的。」
沒有前因,沒有後果,只單單這樣一句莫名的話音,著實是引起了淮序的疑惑,但是放在他腰際的手仍在離開。
「什麼?」
顏月歌頭腦頓時混亂一片,急切間乾脆一鼓作氣親了上去。
淮序的唇有些涼,柔軟的觸碰卻是一瞬間讓他從臉燙紅到了脖子根。
腰間的手停了下來,顏月歌趕忙後撤幾分,趕忙道:「我對你的愛、是不一樣的。」
他的臉愈發漲紅,大大的桃花眼中卻滿是堅定,他說:「我不會想要親吻我二哥,也不會想要親吻胡奉或是小谷,我說愛他們,是因為他們是我的家人朋友。」
他的視線中央,那雙赤色的眸閃過了一瞬的冷。
顏月歌的心臟緊跟著抽痛一陣,他的語速愈快,抱在淮序頸間的手愈發收緊,卻不禁有些發抖。
「而你,淮序,我希望你是我的愛人,我想要永遠和你在一起,以一個跟其他人完全不同的身份,以一份跟其他人完全不同的愛。」
赤色的眸底攪起了深深的漩渦,像是要將一切摧毀,又像是要將一切重建。
顏月歌的聲音中也不由染上了抖,卻是強行擠出笑容,「所以,可以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要離開我嗎?就算我像你一樣厲害了之後,你想去哪裡的話,我都可以跟著你嗎?」
他似乎看到淮序輕輕嘆了口氣,卻將搭在他腰間的手攬緊,將他緊緊抱在了懷裡。
淮序說:「不如吃掉你好了。」
顏月歌沒反應過來,卻是在淮序輕輕咬在他耳尖時不由瑟縮,在微涼的氣息中陣陣戰慄,「吃掉?」
留在他耳尖的牙齒稍稍磨了磨,才戀戀不捨離開,淮序只是應道:「吃掉。」
鋒利的指爪尖端落在他的心口,「你說著愛我的樣子,味道一定很美味。」
顏月歌的大腦好像都滯住了,跟著那根手指看向自己的心口,腦子裡飛快回憶起這些天惡補的人魚知識。
人魚會吃掉伴侶嗎?
雖然他們好像還不是伴侶,但是他也不記得還有這樣的說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