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此時此刻,除了渾身酸痛滿身痕跡外,顏月歌的精神其實是要比其他任何時候更要充沛的。
這樣的錯誤反而使得他的感官愈發敏銳,讓那些人魚烙下的痕跡成倍增加了存在感,只是微弱的動作都會讓他不由戰慄,著實是沒法多動彈一下。
然而,他的這幅樣子實在是漂亮得讓人心癢,誘得淮序在將他放好後,不自覺在他的唇上落下了一個吻。
那是極輕極克制的吻,而後便隨著輕輕掠過他後腰的大手一起,離開了他的唇。
顏月歌還在發懵,淮序就已是起身背對過去,拿起了一旁的小桌放在了他的面前,又將小谷端來的食盤放到了桌面上。
前半生都在獨自生活的人魚生疏地拿起粥碗與湯匙,略顯彆扭的舀起白粥吹了吹,便就遞到了顏月歌的唇邊。
顏月歌津津有味看著淮序的動作,見狀當即乖乖張開了嘴巴,又在牽扯間不由皺了皺眉,沒想到僅僅只是張嘴都會感覺到痛。
淮序的手當即頓住,音色中都染上了擔憂,「痛嗎?」
顏月歌想要搖頭,卻沒能成功,只好認命出聲道:「還好,我習慣一下。」
說完也不等淮序再說些什麼,又一次張開了嘴巴,從嗓間漏出一聲「啊」。
倒還真是習慣了就好了。
淮序被他的模樣可愛到,緩緩將白粥送入他的嘴巴,低聲道:「慢慢來。」
顏月歌只從鼻間哼出一聲應。
熱乎乎的白粥自喉間滾入肚子,微燙的熱意果真舒舒服服熨帖了他的嗓子和久未進食的肚子,安逸得顏月歌不由閉了閉眼。
而後,淮序喂,顏月歌張嘴,倒也不多時就喝掉了小半碗,只是這時,顏月歌突然又想喝點涼的了。
沒辦法,顏月歌體溫本就偏高怕熱,熱粥初時喝著舒服,不一會兒就帶起了他身體的熱意,讓他本就偏高的體溫愈發滾燙,著實是有些受不住。
只是一冷一熱確實不太好,他也乾脆懶得開口,就是這熱的他確實是喝不下去了。
於是在淮序又一勺遞來的粥中,顏月歌替代搖頭的,癟了癟嘴。
淮序當即將粥收回,問道:「不要了?」
顏月歌應道:「嗯,有點熱。」
淮序轉目看向食盤上另外的小餅,再道:「餅呢?」
顏月歌拒絕了,儘管小谷帶來的餅一看就酥軟可口,可是他當真一點兒不想嚼。
淮序瞭然,將粥碗放到食盤上,又端起一旁的熱水遞到他的嘴邊讓他漱漱口。
待顏月歌咂摸兩口不要了之後,淮序起身將食盤端起放到了外面的桌子上,一併撤走了床上的小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