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胡二苟飯到半截,桌下的手都不知道互相傳了多少條籠窗采戶,終於在三雙眼睛來回的交換視線中,由胡奉帶頭,端著酒杯刷地站起。
「淮序兄弟,沒什麼好說的,顏十四對你絕對是認真的,不要辜負他!」
另兩人緊跟其後,刷刷跟著站起,一齊道:「顏十四,我們看淮序兄弟也不像是會始亂終棄的,你可千萬不能傷了人家的心啊。」
若說前一句顏月歌還是吃吃發笑,後一句可就登時皺起了眉頭,噌地自座位上站起嚷道:「大狗二狗你們把我當什麼啦。」
幾人登時笑作一團,卻唯獨淮序尚未起身,於椅間仔細將幾人的形容看入眼底。
片刻,淮序突然起身,略微推動的椅子吱呀聲瞬間打斷了幾人的笑鬧,齊齊扭頭向他看去。
淮序只是抬手,認真行作一禮。
「謹記於心。」
幾人皆是驚得愣在原地,顏月歌是驚從未見過對誰行禮的淮序竟於此刻行禮,一胡二苟則是驚於淮序的正式。
但同樣的,他們都覺得那是一種唯獨放在淮序身上會彆扭到極點的正式。
可到底,就算再奇怪,淮序的行動也是切實證明了其對顏月歌的真心與對三人作為顏月歌朋友的認可。
一胡二苟皆是不由眼熱,飛快眨動的眼睛匆匆相互對視而過,便就故作輕鬆的,扭頭調侃起了顏月歌。
「你可真是遇到了很好的人啊。」
「我就知道你小子素來運氣好。」
「啊,看得我也想談一個試試了。」
「就你?要不還是別霍霍人家了。」
「誒你,什麼意思?」
「就是意思意思。」
「……」
這不,馬上就陷入到了新一輪的吵鬧中。
顏月歌攔了一輪沒攔住,便就跟著淮序重新坐了下來,淮序卻輕拉了拉他的衣角。
他疑惑間側耳過去,就聽淮序湊近到他的耳邊,唇瓣幾乎觸碰到他的耳朵,帶著痒痒的氣息低聲道:「你的朋友們,也都是不錯的人。」
顏月歌怔了一瞬,飛快扭頭看向淮序,在與淮序極近的注視中,帶著滿溢而出的笑意,重重點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