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這麼看,自己就算是直男,也會想多啊!
然而看得久了,錢東瞄見危佶瞳色稍淺,隱隱泛著金色,瞳孔更是接近豎瞳的橢圓。
這麼雙眸子一錯不錯地看過來,錢東感覺對方瞬間變得可怖起來,被看得心裡發毛,隱隱不安。
也不知道劍修真身是什麼,這樣子簡直像是什麼凶獸,盯過來的時候,錢東本能地感覺危險,不由警惕起來。
這傢伙該不會又想和他搞那套,道侶雙修入侵識海心境的操作吧!
錢東:!!!
想起那天危佶一言不合,把他還沒怎麼弄清楚的識海心境給搞了一遍……
想到那種手軟腳軟,渾身無力的狀態,錢東忍不住心裡發虛,手足無措起來,他不敢繼續和危佶對視,只能悄悄挪動步子,想離開這處房間。
可錢東不看危佶,過了一陣,危佶倒是主動開口了。
但他和錢東說的卻是,不許錢東去正宴。
錢東愣在原地,有點茫然。
危佶直接潑盆冷水,倒是把錢東整不會了。
錢東不能理解,明明是危佶帶自己來六壬宗,怎麼六壬宗的活動,危佶反而不讓自己參與了?
大約是見錢東不悅,危佶說:“你素日不愛在外露面,許多人不識你身份。那日我有要事不能陪你,若是你被人冒犯,我顧不上。而你想見的那些人,並非善類,都不是好招惹的……至於你想吃六壬宗佳肴,吩咐人給你單獨準備一份便是,算不得什麼。”
危佶表情很是平靜,卻也是居高臨下、不容置喙。在他說出安排後,那理所當然的樣子,讓錢東一時分不清是不是自己在無理取鬧。
危佶說的那些理由,在錢東看來,根本不算什麼事。
都沒有發生的事,危佶搞得像自己去了就會被欺負似得。
再說了,素日不愛露面,真不像自己的作風。
可別人不認識自己,就不出門。那他越是不出門,不就越是不認識人了?整一個惡性循環。
根本不像自己會做的事。
要是危佶沒有亂說,錢東覺得危佶八成是認錯了劍靈。危佶認識的劍靈,似乎和自己性格完全不同。
說起來,錢東是愛熱鬧的。
在他幻想成為錢傲天的時候,他給自己設的劇本就是在無數機緣巧合之下,男的統統收做小弟,女的統統拜服在他牛仔褲之下。
不需要邏輯,不需要過程,直接金手指大開,就迅速提升實力縱橫修真界。
理想很飽滿,可事實是錢東穿過來以後,就算嘴上不承認,卻也清楚自己無法反對危佶的安排。危佶輕飄飄地一句話,錢東就徹底沒了剛回來時候的愉悅,面對劍修大能的壓迫感,並不是粗神經就可以免傷的。
危佶嚴肅起來,不怒自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