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東乾脆掏出個小本子, 開始逐條記錄自己失憶這段時間以來,危佶做過的事,自己做過的夢。
越想越合理啊!
錢東寫得起勁,忽然感覺自己身上傳來一陣壓力,自己落入一個溫熱的懷抱。
因為過於熟悉,錢東都沒抬頭,就知道抱著他的人是誰。
當然了,主要是他剛從識海心境裡出來,除了危佶也沒誰能把他放出來。
此時危佶抱著錢東,胳膊纏在一起,親昵地將額頭抵在錢東頸間,像是在攫取錢東身上的氣息。
錢東還沒說話,危佶就先道歉:“對不起,等久了吧,下次不會這樣了。”
錢東:“沒有,沒有很久。”
就是他進去以後做了個噩夢,醒過來危佶不在身邊,他覺得不太高興罷了。
當然了,這話他不會直接說的,他只是哼哼一下。
不然搞得好像自己多離不開他一樣。
危佶同錢東說,他已經把那幾個和隊伍失散的修士送回大部隊,現在他們找到了海港附近的一處陣眼。
“便是這處陣眼,不斷湧出魔氣,將海港附近的凡人污染、控制、同化成魔物。只要毀掉陣眼,海港這裡就不會再有魔物上岸了。”危佶指著兩人不遠處,正在努力破壞陣眼的那群修士。
“唉,我們不幫忙嗎?”錢東下意識地想上前。
只是危佶沒有撒手,他摟著錢東,說:“陣眼是我給他們找到的,陣眼外頭的防護法陣也是我破掉的,此時已經沒多少危險,無非是耗些時間的活計……況且若是什麼事都要我做,還要他們過來作甚?”
危佶將事情解釋清楚,猶豫一下,忍不住詢問:“小東,不是因為等太久,那你是為什麼不高興?”
說著,他的眼睛往錢東手裡捏著不放的小本上瞟,顯然他很想知道錢東在寫什麼。
錢東隨口敷衍,沒什麼,想矇混過去。
但危佶並未放棄,他又說:“我只是想知道,小東為什麼不高興。”
“識海心境裡的靈泉,是我的靈力凝聚而成,你打它們,我用法力會有一瞬凝滯……若是因為氣惱我關你,朝我撒氣便是……不是不讓小東朝我撒氣的意思,若是小東高興了不高興了,選個無事的日子,小東想怎麼打靈泉都行。那時靈力凝滯一瞬,我被魔物偷襲到,受了點傷……”
危佶說完。
錢東反應了一下,才記起自己把危佶識海心境裡,那潭靈泉水打出來過。
他連忙掙扎著想看危佶身上的傷。
如果危佶因為他無意識的舉動而受傷,他肯定會愧疚的。
見錢東反應這麼大,危佶怔怔看著錢東,半晌過後,嘴角勾起一絲弧度,口中喃喃喊著錢東的名字。
“小東……”
邊喊,還邊把錢東摟得死緊。
錢東沒管危佶什麼反應,他本能掙扎一下,隨即想起危佶受傷,怕碰到不知名傷處,又消停地任由危佶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