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午後了,姜克儉和沈芸娘在家裡等的十分焦急,月牙走了進來,說是姐姐回來了,沈芸娘趕緊跑走出來。
陸湛下了馬,把姜時宜抱了下來,沈芸娘趕緊過去接,陸湛不給她,就這樣眾目睽睽把姜時宜抱到房間的床上。
「她的病還沒好,我會派人看她的!」陸湛給姜時宜蓋好被子,完全不去看沈芸娘的臉色。
陸湛走了出來,沈芸娘也跟了出來,剛剛要說話,陸湛回過身,「我會給她一個交代的!」
說完也不顧沈芸娘的臉色,就大踏步走了出來。
沈芸娘簡直氣的要死!
陸湛從姜時宜這裡回來以後就回了府,這一段時間,太夫人斷斷續續的病著,今天稍稍好了一點,張氏終於鬆了一口氣。
陸湛在太夫人身邊坐了一會兒,太夫人人睡得很平穩。陸湛就拉著張氏回到了世安院。
張氏看著兒子心情很好的樣子,就問他怎麼了?
陸湛鼓起勇氣說,「我想把時宜接進門,我和徐櫻一直都是有名無實,我想和她和離。」
陸湛以為張氏會一口回絕,沒有想到張氏默不作聲,張氏也看到這兩年以來,因為這一段婚姻,陸湛一直掙扎著,她也後悔當初一意孤行,毀了兒子的一生。但是時至今日,有些話,張氏必須要和兒子說一說了。
楚王貶到了嶺南,這個風向對陸家不好,現在的人都是見風使舵,張氏這段日子出去,在那些貴婦人中間,已經有人明里暗裡的嘲笑陸家,張氏希望兒子能夠理解,此時此刻陸家還是需要忠勇侯府的幫助,他和徐櫻此時萬萬不能和離的!
「那就娶她進門,做個平妻!」陸湛只能退一步了!
張氏面色凝重地搖搖頭,「時宜是一個好孩子,娘是也挺喜歡她的,娘只能給你許一個貴妾的名分。」
陸湛低下了頭,在他的心裡,時宜只能是他的妻子,現在也只能委屈她了,他想著時宜一定會很理解他的!
母子兩個人在這邊說話,冷不妨徐櫻就站在外面,把兩個人聽的話聽的一清二楚。
徐櫻一直都以為,張氏作為婆母一直都向著她的!沒想到張氏居然也說喜歡那個賤人!那麼這個家以後還有自己的地位嗎?
婆婆永遠都向著兒子不會向著她。
徐櫻在心中冷笑!
徐櫻的手裡端著一個托盤。托盤裡面是銀耳蓮子粥,自己專門孝敬婆婆的,此時此刻,銀耳蓮子粥跌落到地上,就像自己的心一樣跌個粉碎。
張氏聽到聲響,徐櫻已經進了門,「你要那那個賤人進門,還要做平妻?你把我放在了什麼地位?那個賤人是個什麼出身?就要和我平起平坐了,我告訴你這絕對不可能?」
徐櫻氣得渾身站顫抖!張氏連忙站了起來,拉著徐櫻拉著的手勸說,「你們有話好好說,這樣大吵大鬧算什麼?」
好好說,你心裡只想著你兒子,還有讓我好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