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時宜把那個包袱放在了桌子上,解開了包袱,她認得這個箱子,這是陸湛的私房錢。在侯府的時候,姜時宜替他管過私房錢,所以一眼就認出來。
姜時宜打開了箱子,裡面是滿滿的一箱金銀珠寶,放在最上面的,是陸湛貼身玉佩。
今天是除夕之夜,陸湛怎麼會大老遠的跑來把自己的私房錢都給了她!
她百思不得其解,合上了蓋子,就在這個時候,沈芸娘過來敲門,說外面來了兩個姑娘要找她。
姜時宜走出門一看,居然是大雪小雪兩姐妹。
「你們怎麼來了?」姜時宜一把拉住她們的手,姐妹兩個人都穿的很單薄,身上各自背了一個小包袱!臉上布滿淚痕!在冷風中瑟瑟發抖!
「姑娘時宜你還不知道嗎?侯府被抄家了,二爺把賣身契給了我們,讓我們沒地方去就過來找你!」大雪小雪說著抹了一把眼淚。
「侯府被抄家了?」姜時宜一時有些難以相信!
「侯爺和世子爺被帶到都察院去了,太夫人一病不起,我們來的時候,侯府已經被團團圍住了!」大雪抹著眼淚,「二爺走的時候,讓我們趕緊收拾東西,幸好我們走得快,要不然也就被抓起來了!姑娘,我們該怎麼辦呢?」
姜時宜突然明白了,侯府被抄家了,陸湛預料到這個結果,所以早早地過來看她,把自己所有的東西都給了他,希望她以後能過的好!
姜時宜呆呆的站著,任由眼淚從臉上肆無忌憚的流淌……
在人生中最灰暗無助的時刻,他第一個想到的人還是她,自己所有的東西都給了她,這是他最後能給予她的所有的東西。
沈芸娘把兩個姑娘帶進了屋,出來一看,姜時宜還在院子裡站著。
風裹挾著雪花,席捲了她的身體,她還是那樣呆呆的站著……恍若未知。
沈芸娘把女兒拉進房間,姜時宜走進了房間,看著眼前那一箱金銀珠寶,不由得抱著箱子哭泣!
定北侯府這一邊,亂糟糟的,寒冷的除夕之夜,全家老小主子奴才幾百人都被趕到院子裡面站著,尖叫聲,哭泣聲充斥著整個院落,中間夾雜著錦衣衛的呵斥聲和抽打聲。
「侯府的主人呢?還不趕快來接旨。」衛翎和一個白臉太監站在最前面,手裡得意洋洋晃著明黃聖旨。
太夫人生命垂危,定北侯父子兩個人被帶走了,謝昭玉徐櫻此時此刻都在娘家,侯府的主人只有張氏,陸湛,陸湘三個人跪在前面。
「定北侯府太夫人呢,還不出來接旨!」衛翎冷冷地說。
「太夫人病危,現在根本不能出來!還請大人體諒!」這樣的時刻,張氏只得穩住心神,心裡暗暗的祈禱著,內心祈禱著陸家能躲過災禍。
「把她給我抬出來接旨!」衛翎大喝一聲,衛家和陸家鬥了幾十年,他怎麼可能放下這個耀武揚威的機會。
「祖母病重,還請各位高抬貴手,」陸湛站了起來,兩個錦衣衛走過去拿著刀,狠狠地的打在陸湛的腿上,陸湛跪了下來,「誰讓你輕舉妄動的?」
「哥哥!」陸湘爬過來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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