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章聲音清朗,說的永嘉侯臉上發燒,是啊,年輕的時候他也是血氣方剛的,怎麼到了這個年齡卻畏首畏尾,連自己的兒子都不如了嗎?當年在戰場上,陸侯爺還救過他一命呢,自己的兒子都有勇氣跪在這裡,他又有什麼不可呢?
永嘉侯這樣想著,也走了過去,跪在在兒子身邊,為陸家求情!
徐楷也從旁邊路過,徐楷心裡想的是,朝廷的這些大臣都在為陸家求情,他們徐家和陸家可是姻親,別人都能求情,他為什麼不能求情呢,徐楷也跪下了。
只是從內心深處來說,徐楷是非常憎恨陸湛的,陸湛一直冷落自己的妹妹,但是從家國大事上來說,陸湛不能死。如果今天,他不跪在這裡,那麼有一天如果是他徐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放眼朝廷內外,誰會為他徐家發聲?
「陸家固然有錯,請陛下看在陸家開國功臣的份上,為陸家留下血脈!」眾臣異口同聲!
程曜氣哼哼地看著大殿外的人,他知道這一段時間,都是趙雲章一直在為陸家奔走申冤,可是此時此刻,程曜卻不能遷怒趙雲章,因為趙雲章的哥哥趙雲琅在沿海剿匪,最近又立下赫赫戰功,朝廷剛剛嘉獎過,趙雲琅在沿海一帶非常的有威望,自己必須要給他一些顏面。
徐首輔已經跪了一天一夜,身體非常的虛弱,就在這個時候,衛東陽慢慢的走過來,「徐閣老,昔日為了越王就藩的事情,你與陸廷遠勢不兩立,今天你又在為他求情,真的不知道你是為了什麼?!」
「藩王就藩是祖宗之制,陸家也是功臣之後,不能混為一談,老夫所作所為,具是為國為民,衛國公為了什麼,老夫就不得而知了!」徐首輔雖然跪著,腰卻挺得筆直,臉上一片風輕雲淡之色。
「哈哈哈……」衛東陽捋著鬍子,乾笑了幾聲,看看跪著的大臣,臉上有些掛不住,就往大殿裡面走去。
程曜坐在御座閉著眼睛打盹,就這麼一會兒的時間,他居然夢到父皇,父皇氣沖沖地指著他,「你這個畜生,連我留給你的功臣你也要殺!」
醒了以後程曜冷汗泠泠,總覺得父皇在這個宮裡面盯著他,這一段時間他總是心慌意亂的,只好吃丹藥麻痹自己,但是吃多少丹藥也不管用,總是做噩夢,每天睡覺的時候,總要三四個妃子陪著他睡,他才會好受一點。
因為睡眠不足,程曜的脾氣也十分暴躁。
「陛下!陸家通敵叛國,放了陸湛就是放火歸山,陛下三思啊!」
衛翎心裡恨急了陸湛,真的巴不得他馬上去死,那一天他差點搞死陸湛,被趙雲章截胡了。
「閉嘴!」程曜看了看四周,訓斥衛翎。
他搖了搖混沌的腦袋,剛才,父皇就在這裡看著他,「你個畜生,你這個畜生,你要把陸家的人都殺進了嗎?你聽信讒言,寵信奸佞,你不配坐在這個座位上,你趕緊給我滾下來!」
程曜非常害怕,「就依……就依徐首輔所言……陸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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