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借那一卦說出口的「滅頂之災」,卻是她親身經歷過的。
「大哥,你一定要信我啊。」
說完,頭一歪,她竟是睡了過去。
次日一早,高將軍下了朝回來,臉色頗為鬱悶。
一問,才知是因為楚序。
原來是楚序有公務在身,需要去一趟濟州。
濟州與普靈寺正巧同路,恭王便提出一起同行,節省人力。
誰料楚序半天不說句,顯然是不請願。
後來,還是皇上不願兩家鬧得太僵,勸了勸楚序,又替他做了這個決定。
「那楚十三,也太不識好歹!聽聞是高家護送,竟還想回絕!」
高將軍憤憤道。
比起同行,更令高聞雁詫異的是,楚序身體都那般了,竟然還去上朝?
翌日還要啟程去濟州?
從京城到普靈寺一般要五日,高聞雁本想在卯時出發,顧及楚序傷情,最終決定放緩行程。
若巳時出發,日落前將好能抵達盛九鎮的驛站。
派兩支護衛隊分別去接應他們,高聞雁自己則帶了小隊人馬候在安定門。
相府離得最遠,是以楚序來得要晚一些。
恭王是個沒有架子的,正站在高聞雁身邊問她路程安排。
「落腳盛九鎮嗎?以女郎的性子,還以為會在今日趕到西平。」
高聞雁一時語塞,因為她一開始確有打這個打算。
前半段的路比較順,若卯時出發,中間少歇幾回,戌時也能趕到西平,為後面的險路留出更多的時間。
可高聞雁怕這樣趕路,萬一引得楚序傷情加重,耽誤的路程就更多了,實在划不來。
知行處理得極好,楚序遇刺一事絲毫沒有走漏風聲,所以這些她都無法跟恭王說。
她笑道:「急性子偶爾也會求穩的。」
恭王想說的不是「急性子」,一時間又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詞去描述,只好陪著笑了笑。
相府的馬車緩緩停下。
楚序掀起帘子,簡單地與恭王相互問安,卻是一眼也未瞧高聞雁。
直到高聞雁向他請安,他才淡淡瞥過,輕輕點頭便算作應答,接著落下了帘子。
這是高聞雁第一次在公眾場合與楚序見面。
雖料到他會比私下淡漠,高聞雁仍忍不住愣了半晌。
這樣的楚序,才是她記憶中的樣子。
那年中秋宴,也是楚序稱相的第二年,他衣冠楚楚,端坐在上位,微笑地聽著底下對他的祝語。
也不知是她太敏銳,還是別人太眼拙。
那雙平靜的眼裡,分明沒有一絲真實的笑意。
在楚序為相的前兩年,總有些以為他是個平易近人的。
於是爭先恐後地往前湊,直到他微冷的目光朝他們投去,才驚覺其中隔了千山萬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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