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脫了外袍,遞給楚序,又盤腿坐下。
承霜劍被淋了雨,她正低頭擦拭著,忽然肩頭一暖,是楚序披上的袍子。
她彎起眉眼,開玩笑道:「丞相還是注意些自己的身子吧。」
她可比楚序要好多了。
「我在女郎眼中,果真成病秧子了。」
楚序無奈。
高聞雁故意逗他:「難道不是嗎?」
他悠悠嘆了口氣,擺弄著茶具,道:「沒辦法了,那便是吧。」
「說到這個,丞相的身體可有好些?」
高聞雁上次拿藥方問過芷堯,可芷堯臉色凝重,卻不能準確地說出個病來。
只說應是傷了底子,否則不會如此用藥,又囑咐雖不會致命,卻也得細細調理著。
與楚序說的倒是相符。
「女郎希望呢?」
高聞雁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道:「自是希望丞相安康。」
他嘴邊掛著淺淺的笑意,也不回話。
分明在歷山還要殺他,但姑且當她現下說得是真的吧。
高聞雁沒想那麼多,撿了顆零嘴,問:「謝參那邊何時行動?」
他卻道:「該行動的早就行動了。」
「那接下來當如何?」
「等。」
等中秋一過,就上奏。
高聞雁笑道:「聖上原是這樣的性子?」
楚序如此,分明是怕聖上心軟,借著中秋的名號從輕處置。
「女郎忘了?我們說過的,謝參要用另一種死法。」
是的,一死死一群的那種。
這批名單一上去,聖上定不會在中秋前見血。
想到中秋,高聞雁就惆悵,因為中秋一過,聖上又要用秋獵來拖住她父兄回邊疆的步伐。
而上一世那童謠,也差不多到時候被散布出來了。
雖然如今沒有雙生花,但保不齊還有別的。
她不禁嘆了口氣,這日子過得,日日提心弔膽的,也不知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楚序為她倒了杯薑茶,催促她喝下驅寒。
「女郎何須愁眉苦臉,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何況……」
她抬眼,等著下文,楚序卻一笑了之。
「何況什麼?」
她追問。
「沒什麼。」
這下好了,高聞雁更好奇了。
她放下杯子,不悅道:「丞相好沒道理。」
楚序無奈:「我如何又沒道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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