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到他身上薰香濃厚時,高聞雁心中便隱隱有了猜測。
於是方才雀躍的心漸漸安靜了下來。
「可是又吐血了?」
「沒有的事。」
既然沒有,為何著紫色來襯托臉色?
又為何用薰香來掩蓋血腥和藥味?
楚序不承認,高聞雁亦沒有辦法,只能滿眼擔憂地望著他。
仿佛沒看見她的模樣,楚序撿了本書,兀自翻起來。
「昨日你沒來,倒是有一個好消息。」
走到楚序對面,她懶懶坐下,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李菀清與莊世子,估計是成不了了。」
「當真?」
她一下坐直了身子,來了興致。
楚序說,是李菀清親自提的,且是當著莊世子面提的。
覺得顏面盡失後,莊世子當場拂袖而去,只留下臉色鐵青的李太傅。
於是今日一早,莊王便派人委婉地拒絕了聯姻,可惜李太傅仍不死心,將李菀清禁足了。
事情雖迎來了轉機,然而是否為好消息卻還未塵埃落定。
「看來倚山到底是追上去了。」
否則,李菀清定不會再如此堅定地選擇他。
高聞雁撥了撥一旁的插花。
她嘆息道:「真希望他們能有個好結果啊。」
原本擺好的花被弄亂,於是高聞雁又隨手擺弄幾下,試圖恢復。
楚序瞟了一眼那毫無美感的插花造型,默不作聲。
良久,他才問:「女郎今日原是有話要說?」
想起王永的事,高聞雁終於放過那花,提起了精神。
「對了,險些忘了。」
她道:「王永上鉤了!」
「哦?」
楚序問:「已經將酒運回宮裡了?」
「正是。」
王永這會兒應該正得意,希望借這酒來重獲聖上青睞。
然而,誰能想到,他拿走的酒里被放了一味藥呢?
那藥是高聞溪尋來的,常見於西域,服用後可令人更快酒醉,且性格會更為暴躁。
在她的計劃里,原本是想令聖上在酒後失儀,從而怪罪於獻酒的王永。
這樣一來,王永獻殷勤不成,反而還給自己惹得一鼻子灰。
楚序是知道這個計劃的。
他接過花瓶,仔細擺弄起裡面的花枝。
「那我便再添一把火罷。」
他仍在擺弄著花,仿似方才的話語只是隨口一說。
不過三兩下,花枝間錯落有序,又恢復了原先的典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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