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面面相覷,只好硬著頭皮,繼續周旋。
「還是找郎君更重要。」
否則,他們從哪裡給她找出一個賊人來。
高聞雁佯裝可惜。
「唉,好罷。」
臨走前,她還不忘囑咐:「若需要幫忙,記著找我啊。」
儼然一副熱心腸模樣,是她平日裡一貫的作風。
「是,女郎有心!」
「女郎慢走。」
於是高聞雁騎著馬,慢悠悠地朝杏花樓晃去。
意外地,高聞庭竟不在杏花樓。
她只得作罷。
然而在回將軍府的途中,她卻瞧見了一人偷偷摸摸地,貓在一棵樹後面,瞧著什麼。
可不正是她那哥哥。
無聲地下了馬,高聞雁輕悄悄地走至他身後,還未出聲嚇他,高聞庭已轉身拔出了佩劍。
見是高聞雁,他不禁鬆了口氣,又將劍收了回去。
他不禁抱怨:「鬼鬼祟祟地作甚?」
高聞雁不理會他,越過他探頭去望那邊。
然而一把被高聞庭扯住,他示意高聞雁不要出聲。
什麼事情這樣神秘?
高聞雁隨著看去,卻看見了高聞溪和李菀清。
這組合,委實有些新鮮了。
於是她忍不住問:「你聽到了什麼?」
結果高聞庭搖了頭,說什麼也沒聽到。
高聞雁忍不住咬牙切齒。
「那你在這蹲半天。」
哪裡有半天,他才初來乍到好不好!
無視高聞庭的抗議,高聞雁又探頭朝那邊看去。
兩人的談話顯然已近尾聲,很快就各自道別了,李菀清先行一步,高聞溪卻沒有隨她一同離開。
腳步一轉,他看向這邊,無奈道:「還不出來。」
於是他那不爭氣的兩個弟弟妹妹,都尷尬地從樹幹後伸出了頭。
「你們倒是越發出息了。」
淨干蹲牆角這事了。
「我是見二哥在這才過來的。」
高聞雁毫不留情地將高聞庭賣了。
「誒!你……」
高聞庭氣極,卻又無法反駁。
他走到高聞溪身邊,笑嘻嘻道:「我只是好奇。」
說著,他又問:「大哥,那可是芷堯姑娘?」
那女子戴了面紗,他又隔了些距離,什麼也瞧不清楚。
高聞雁不禁瞪了他一眼。
他可真是會說話,哪壺不開提哪壺。
高聞溪打量他們幾眼,輕輕笑道:「看來倚山確實說了不少。」
於是高聞庭發覺自己說錯話了,竟將林倚山也拖下了水。
他噤了聲,和高聞雁互相使著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