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阿曼看著分的這個家,都快愁死了。
「我不同意能怎麼樣,爹鐵了心要給我們兄弟一個教訓,別看他四十了,我又打不過他,當然打過了也不能打。」木愛國被這事弄的也挺尷尬,這不是都沒想到他爹還能活著回來嗎!
「行了,我總歸是爹的大兒子,讓爹出完這次氣,回頭不還是一家人?」他煩躁的下結論,蹲在一旁揉了揉頭。
只是他從來沒想過木柘失蹤後,他有沒有拿自己親媽親妹當成過一家人。
「瞧瞧這事辦的!唉!早知道……」早知道什麼呢?
早知道她公公還好好的,他們就不弄這一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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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所謂的「家」分完,木柘就拉著齊雅君進了屋。
屋裡有放著的鉛筆和本子,是專門買來留著給齊雅君用的。
她並非天生的啞巴,也不可能奇蹟般的就會啞語,但她認得字,甚至曾經可以說上一句飽讀詩書,木柘便特地為她買了本子鉛筆,齊雅君有什麼想說的話都可以寫在本子上。
二十多年,她已經寫了很多本子,都被木柘珍藏起來了,除了一些不適合存在的話,用橡皮擦了去。
木柘一開始是不識字的,他別說認字,就連學堂門口都不知道是朝哪邊開的。打小沒被餓死都算是他的幸運,要不然也不能因為兩個饅頭護大小姐護的那麼嚴實。
但為了能知道大小姐寫的什麼,想說什麼,他從十六歲開始學習認字,如今倒是覺得他認字的水平絲毫不遜於中學生。
[真不管他們了?]本子上被寫出娟秀清麗的字來。
「哼,不管了,這三個小子一看就知道一個比一個更白眼狼!多虧了我這次命大,被駐紮在附近的軍人給救了,要不然……哼!」
木柘想到原劇情的故事發展,恨不得把三個兒子,尤其是大兒子、三兒子抽皮扒骨。
大概三個兒子也真是隨了他,一個比一個戀愛腦,可他戀愛腦,努力靠著自己的雙手給媳婦兒帶來好的生活。那三個兒子卻拿了東西不辦人事,連他們親媽都不管,連他們妹妹都要害!
這次他活著回來了,他倒是要看看某些人還掂不惦記不屬於她的東西!
要不是想擔心媳婦兒不捨得,他都想先下手為強,大義滅親,先把老三給舉報了。
[那我們以後自己過自己的日子!]
齊雅君這一個月以來自然也是心寒的,她幼時也不是沒脾氣的性子,要不然也不能生出木愛媛這種要強性子的女兒。
要說起來她才是最能接受現實的那個,畢竟曾經遭難,看著親人被游.街,挨打,死在路邊,莫說去收屍,甚至連哭都不能哭。
木柘摟住她,「抱歉,是我沒教育好兒子們。」
齊雅君清冷的面容展露微笑,努力搖頭。
「你……回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