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大哥曾經想來占房子,被她打了出去。她對此在信中是帶著些隱晦的試探的。不過木柘和齊雅君當然沒什麼意見。
至於木二哥,如果她是一個愛八卦的人,那恐怕一張紙都寫不完她要說的話,只可惜她還算專注於自家,對木二哥的那些事只用了一句話總結——二嫂因為想要孩子卻遲遲不得,喝了一些亂七八糟的土啊灰啊之類的東西,如今還在醫院裡待著。
沒說的是,之所以會喝那些東西,全是被徐家教唆的,並且徐招娣把家裡的錢都偷拿給了她媽。這段時間正鬧得厲害。
信里還寄了十塊錢過來,對於他們沒有回老家過年,王招弟對此堅定的認為是他們想要省錢,於是每次寄信過來總是會順帶著寄幾塊錢來。
無論木柘齊雅君怎麼解釋,對方都覺得兩個長輩是在逞強罷了。即便是兩人給她寄錢票回去,不管多少,王招弟都會原封不動的再還回來。
「今年回老家看看吧?」
「當然。」
「愛媛和望非回不回去?」
「他們應該都很忙,估計回不去。」
兩個孩子一個忙著學醫,一個忙著掙錢,可以說是沒有能空閒下來的。
「那就我們倆回去好了,不過年前還是得趕回來。」
「的確,要不然愛媛得不高興了。」齊雅君嘴上這麼說著,但臉上全是寵溺。
兩人行動力很強,既然說要回去,通知完大家後,沒過兩天就買好了火車票。
木柘特意買了兩張臥鋪票。
火車上什麼人都有,如果買普通票,怕是一路都不能安心。臥鋪多少還能好一些。
回到老家才發現一切果真都如同王招弟在信中寫的那樣。
家裡的一切也都被她打理的很好,除了不見蹤跡的木愛民。
王招弟沒有在信中說謊,但卻選擇性的隱瞞了一些東西。例如裴蘭茹被帶走後過了很長一段時間的苦日子,但在上年,她又再一次回到了紅旗公社,再一次回到了五隊。
一個是管的嚴嚴實實的母老虎,一個是有意伏低做小的白月光,木愛民就跟被迷了心智一樣和裴蘭茹攪和在了一起。
即使和裴蘭茹攪和在一起的不止他一個人,他也依舊裝瞎不在意。
「他真是腦子被驢踢了!」
木柘和齊雅君生氣,反而是王招弟冷靜的要命,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中透露著點點星光,手虛虛扶著稍微有一些凸起的肚子。
說實在的王招娣並不在意木愛民的行為,她現在也懷了孕,木愛民如今唯一的用處就是給她下地幹活,只要別把家裡的錢偷出去,他愛喜歡誰喜歡誰。
王招弟向來是一個在哪裡都能過得很好的人,曾經在王家可以以一敵三,現在自然不覺得丈夫不喜歡自己有什麼值得難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