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知道後一切都不一樣了,他重活一世,不就是為了彌補上一世的缺憾嗎?既然如此,他當然不能做雙胞胎中的弟弟!至於和他一母同胞中另一個孩子的下場——那就與他無關了!
之所以他主動想要去地下室看望毀容的弟弟,也並不是他時隔幾年憐憫心突然發作,而是他開始好奇究竟為什麼這兩年媽媽往地下室跑的越來越頻繁。
如果一開始媽媽總是往地下室跑是因為對於弱者的憐憫,這麼幾年過去了,她也該厭煩了。
可偏偏不僅沒有厭煩,反而日益用心,倒是對自己這個可以給她帶來榮耀的大兒子越來越忽視了起來。
木槿總覺得有什麼超出了自己的掌控,於是媽媽越不希望他去地下室,他越是想進入看一看那許久未曾謀面的弟弟。
直到有一天他媽突然鬆了口,木槿反而沒了想去的欲望。畢竟那地下室又黑暗又潮濕,根本不是人能待得住的地方。
可他提了那麼多次,如果突然說不想去了,恐怕會再一次影響在媽媽心中的地位。
他向來是個會偽裝的,畢竟多出一世的經歷,從在這個世界有意識的那一天起,他就發誓一定要把所有東西都緊緊的握在自己的手裡。
不過映入眼帘的地下室有些出乎了他的意料。他想像的地下室——陰暗潮濕,髒兮兮的,甚至發霉也是正常的。可真實的地下室卻是這樣的溫馨。
他甚至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媽往裡面拿了這麼多小裝飾品。感覺她打理上面的房間也沒有對待這間地下室那麼認真。
如果不是這裡一扇窗戶都沒有,所有的光亮都僅憑著頭頂的燈,木槿甚至懷疑他走錯了路,這根本不是地下室了!
本來就不應該存在的人怎麼配住在這樣的地方?木槿的心一下子又開始變得不平衡了。
總是這樣,做父母的總是這樣偏心弟弟,明明自己如此優秀,卻依舊比不上弟弟的待遇。
這一刻木槿無比清晰的認識到無論是這一世的弟弟還是上一世的弟弟,都是天生來註定搶他的東西的。
他扭曲的面容坐到了桌子旁邊的凳子上,凳子上面還放了個柔軟的墊子,一看就出自這一世媽媽的手筆。這麼柔軟的墊子坐上去真的非常舒服,但這一點並沒有讓他的心情變好,反而更差勁了。因為這是只是屬於那個弟弟的好處。
桌子上放著一些紙張,上面寫滿了字,這也是木槿記恨弟弟的一個原因,畢竟他可從來沒被媽媽手把手教著認過字,他所有的字都是老師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