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琪對他的話非常失望,為此連揍他的力氣都失去了,她明明並沒有落下對大兒子的教育,可好像大兒子真的長成了她最接受不了的樣子。
「阿瑾,媽媽知道你嫉妒心強,知道你爭強好勝,這些媽媽都可以接受,可媽媽接受不了你做事當面一套背後一套,行事毫不光明磊落。你占了阿柘的成果,卻毫無愧疚,撒謊也毫無異色,就連認錯也只是在敷衍媽媽,你讓媽媽能怎麼辦呢?」
她沒說失望卻處處透露著失望,最後到底還是沒動手,只一個人回了臥室。
木槿看到她失望的眼神,心裡難受的要命,卻也知道這個時候自己在湊上去,只會讓媽媽更加失望。
於是他氣勢洶洶的朝地下室走去。
木柘知道他回來,門也沒關,早早的帶好面具等著他了。看見他的身影趕忙衝上去,「哥哥,你怎麼把阿柘幫你寫歌的事說漏嘴了,我們不是說好這是我們兄弟倆之間的秘密嗎?」
他理直氣壯的問題把木槿剛想要質問的話又噎了回去。不是?到底是誰說漏嘴的誰心裡沒數嗎?
木柘充分證明了,他還真沒數!不僅沒數,他還極其大聲的倒打一耙!
「真不是你跟媽說的?」木槿將信將疑。
他前世的下場不好,跟他又蠢又自信是有些關係的,這股蠢勁兒不知道現在還剩多少,但自信的勁頭是不減反增。木柘一說,他就開始半信半疑,一想到弟弟的天真,他更是信到了八分,再看到木柘這樣急躁便全然信了他說的話。
「那有可能是因為你寫的歌個人情感太重了!下次你寫點兒開心的歌不行嗎!」讓爸媽知道這件事雖然會影響自己在爸媽心裡的地位,但木槿心裡清楚,總歸他們不會害自己,訓斥幾句也就過去了。反而是歌的問題太大了,一開始他還沒注意到,可後來他有了粉絲才意識到這些歌透露出來的個人經歷、個人情感未免有些太過明顯了。
他的粉絲們都把他想像成了一個過得十分艱難的人,即便他的資料個人經歷擺在那裡一搜就能搜得到,但做他粉絲的人大多依舊會去想像他的悲慘,動不動就是心疼他心疼他!
木槿還挺享受這種關懷的,可問題是他這一世怎麼看都算不上是有過什麼悲慘經歷的呀!便是自己想賣慘也得先有慘來給他賣才成啊!要是一直這樣下去,他遲早得被人扒的皮都不剩!如果他真是憑空想像就可以寫出傷感歌曲的天才也就算了,可他不是啊!若是好奇的人多了他還真不一定經得起扒。
「開心的歌?對不起哥哥,我有些寫不出來……」說完,他低下頭不吭聲了。
若是平時裝可憐,他應該是垂下眸子的,多點眼神表演和表情管理的。可問題是現在戴著面具,這面具不僅大,護的還相當嚴實,即便是眼部的地方也透露不出來什麼東西。
木槿看到他這副模樣就氣不打一出來,可想到這人確實是也沒什麼開心的經歷甚至還這麼倒霉也就無話可說了。到底是要給自己寫歌的人不能得罪了。
他放過了木柘,木柘卻不願意就這樣放過他,興致沖沖的提議,「哥哥今天可以把地拖了嗎?阿柘覺得媽媽太辛苦了,不如我們把家裡的家務都做了吧。那樣媽媽說不定就會沒那麼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