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別提宮裡很多婆子太監還是前朝留下來的,向來是會虛張聲勢的。
要木柘來說,二十八年前,皇祖父打入皇宮的時候,就不該發什麼善心,讓宮裡頭想離開的拿些銀子離開,不想離開的便留在宮裡。
都該全都打發走才是,否則也不至於會有這些又壞又蠢的東西。
上一世的今天這婆子可沒少借著元帕的事給孫瑩春難堪,甚至和那群試圖復辟前朝的人勾結,不知道有多囂張。
「奉命?奉的誰的命?本王府裡頭的事也是別人能插手的?」他父皇可不會閒得無聊來管他這些事,那些妃嬪又不會嫌命長,自然也不會找他的事。皇兄皇嫂就更不可能了,皇宮統共就幾個正經主子,她還能奉誰的命?
婆子也是,想了一圈,硬是想不到。
可從前不是這樣啊,從前那些沒有生母的皇子府,她可是隨便逞威風,一個個都把她當座上賓,就差把她供起來了。怎麼今日就不一樣呢?
可她也不想想,木柘能和其他皇子一樣嗎!便是不知道木柘的受寵程度,光其他皇子還都是「幾皇子」,而木柘早就已經是「瑞王」就能看出來啊!
說到底不過就是沒腦子又喜歡逞威風罷了。
這種人年輕時候伺候前朝主子時不知受了多少欺辱,老了老了,就總想提高自己的地位,欺負欺負別人。
「行了,捂了嘴打三十大板後,送到浣衣局洗衣服去吧,省的有勁兒沒地兒用。」
婆子聞言連哭都哭不出來了,直嚇的乾瞪眼,她……她也沒幹什麼啊?怎麼就要被打三十大板了?
這時她才想起年輕時候伺候前朝貴人時的小心翼翼,那時候貴人們可不拿奴才的命當命,一個不好,她們可是就要死的。可後來新皇帝打了進來,曾經那些貴人都變成了階下囚,而向她這樣的奴才也才終於不用那樣戰戰兢兢。
「王爺,王爺,奴婢知錯了,奴婢知錯了,放過奴婢吧!」她在宮裡也是吃了睡睡了吃,仗著年紀大,天天欺負小宮女,作威作福,如今三十大板打下去怕是能要了她一半兒的命,更別提浣衣局可不是什麼好去處,她寧願去其他地方也不想去浣衣局啊!
木柘卻不管她的哭喊,這種人「能屈能伸」,認錯快,背地里欺負別人的時候卻也享受的不行,享受了這麼些年,也該輪到別人欺負欺負她了。
而且浣衣局裡有她死對頭的事,原身不知道,木柘通過小系統卻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老婆子看到跟木柘求情不行,又轉而看向孫瑩春,可孫瑩春也不是容易哄的,就這婆子剛才那囂張勁兒,如果木柘沒有問責,說不定如今被問責的就是自己了。因為元帕這東西她確實交不出來有落紅的啊,就憑剛才這婆子的態度,可不像是會把事情不鬧大的人。
等那從宮裡來的嬤嬤被拉下去,從宮裡來的太監才哈著腰跑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