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會害怕,而且那人應該是被我氣死的!」
「不過,那人可真不經氣,本王只不過才跟他說了幾句話,他就受不了了。」
看到小兒子並不害怕,皇帝就放心了不少,主要是有些刑罰他是知道的,受過罰之後的罪犯幾乎不堪入目,小兒子現在還能這樣自如,讓他別提多高興了,瞧瞧,果然小兒子像他,英勇無畏,可以,可以!
「柘兒跟他說了什麼?」皇帝相當給面子的詢問。父子倆現在的關係正處於剛和好後的親近時間段,皇帝對他如今相當有耐心,木柘也很給他這個父皇面子。
「也沒說什麼,不過是說他根本不是他以為的什麼前朝皇室血脈罷了,然後他非說我是為了前朝那些寶貝的下落才哄騙他,他根本不知道我早就知道了他們東西都藏在哪了!」
皇帝:「你知道那前朝寶物的下落?全部的?」
木柘肯定:「當然了!」
皇帝眉頭一挑,先是一驚,但瞧見小兒子理直氣壯的模樣又覺得太正常不過。是了,是他忘了他這個兒子有多喜歡那些貴重的東西了。從前皇宮的東西但凡是值點錢的,都瞞不過這小子。
可現下卻也讓他覺得棘手。
實話實說,那些寶貝他也是需要的,罕見的寶貝還好,人人追捧,拿出來售賣時那些東西是寶貝,但如果留在手里也不過就只是些特殊稀少珍奇的物件兒。可那些金銀對如今空虛的國庫來說,可以稱得上是久旱之後的一股甘露。
但誰的兒子誰知道,按木柘從前的習性來說,從他手里要東西,怕是有些困難的。
他不知道木柘喜歡給百姓捐錢的事,甚至上年南地水災木柘還捐了銀子的事他也不知道,小王爺當時只想著能在民間刷名聲,可從來沒想過在皇帝心里刷。如果皇帝能知道,說不準如今也不會這般發愁。
木柘才不懂他想什麼,他任性慣了,發現皇帝在那裡遲遲不語,便有些坐不住想要回家了。
這些天孫瑩春看他的視線里都帶著光,對他溫柔小意的不得了,如果不是父皇叫他進宮,他才不想來呢!
不過在臨走前還是忍不住嘟囔,「父皇記得叫人早些把東西運進京城啊,為什麼這麼久了也不叫人有什麼動作,我手下本來就沒幾個,結果還被抓走了不少,要不然本王早就自己給運進來了!」
皇帝能說太子審訊了這麼久卻進展微渺,幾乎沒逼問出來什麼嗎?
也不是完全沒逼問出來,只是能被問出來的只有仨瓜倆棗,真正的寶貝所在地只有真正的硬骨頭知道,即便如此也是只每個人知道一小部分。
他也好奇木柘是怎麼知道的。雖然知道這小子跟個尋寶鼠似的,但他真沒想過小兒子本事這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