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靳家將領回京駐紮,新春宴禮將至,京郊和皇城內苑的布防,又成了重中之重。自驪山行宮出過紕漏,聖上對南衙逐漸失去信任,護衛宮城京郊的職責便逐漸落到北衙禁軍這裡。
裴璟作為北衙禁軍指揮使,自是公事繁重。
裴璟與衛川交談中,快步經過庭院,身後花圃卻傳來窸窣聲響。
「何人行事鬼祟,出來!」
衛川聽見來人刻意壓抑的腳步聲,幾步走到花圃邊,厲聲喝道。
待衛川看清了花架後的人,神情才鬆懈下來。
是虞棲枝身邊的婢女。
芳兒腿腳發軟,她從花架後出來,哆哆嗦嗦解釋:
「奴婢是夫人身邊的婢女芳兒,方才在後頭料理花草,真的不是故意偷聽的!求世子明鑑。」
芳兒也是沒想到裴璟會在白日裡回府,她實在害怕裴璟,便想躲在花架後,等人走了再出去。沒想到還是不留神弄出了聲響。
世子院中最忌諱下人偷聽一事,她方才沒有及時現身,算是犯了裴璟的忌了。
她已經做好了被責罰的準備,心裡又裝著虞棲枝的苦處,便打算破罐破摔,將小姐在嚴嬤嬤那裡所受的磋磨全部告與裴璟。
「世子,夫人這幾日,她……」
芳兒閉緊眼睛開口,卻被闖進院中的一道人聲打斷——
「指揮使,靳家人比原先預計的提前到長安了。」
一名侍衛打扮的男子匆匆趕到,向裴璟恭敬道。
裴璟聞言,轉身便要走,忽然想起地上還有個人,他匆匆一瞥。
那婢女膽小瑟縮的模樣,是隨她主人虞棲枝一個模子裡刻出的小家子氣。
裴璟皺了下眉,步履不停,徑直走出了院子。
芳兒看向裴璟毫不留戀的背影,又想起方才裴璟在與隨從交談時,對小姐漠不關心的態度,也不由灰了心。
長安城郊外。
靳家的一隊行伍不足八十餘人,皆身披輕甲,嚴肅列整。
以太子為首,城門前,一眾官員下馬相迎。
靳家隊伍最末,是一架馬車。太子與靳家少將軍寒暄之時,一隻女人的手撩起車簾。
在場之人的視線也隨著動靜望過去。
作少婦打扮的女子懷中抱著幼子,下了馬車。
眾人視線夾雜了一絲敬重。
那女子,正是靳大將軍靳程的遺孀,姜羅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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