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彼此心知肚明,太子在球場上那麼奮力的表現,顯然是為了取悅太子妃的了。
虞棲枝視線在賀蘭明月與場上年輕的太子之間來回看看,也覺實在有趣。她抿唇笑起來,跟隨眾人一道兒鼓掌。
虞棲枝笑起來時唇邊總會抿出淺淺的梨渦。賽場間隙,裴璟勒緊馬韁,全然沒在意他吸引來的一眾目光,他視線只朝看台的一處看過去——
正午和煦春光下,虞棲枝正微微笑著側過臉,看向賀蘭明月與場上太子的方向。
裴璟忽然有一瞬間的不快。
陽光落在虞棲枝白皙嬌美側臉,映出的她眼中的柔和笑意,又很快將他升騰起來的一點不悅衝散。
虞棲枝,果然還是笑起來的時候比較好看。
比賽尾聲,兩隊比分仍是拉扯不下。
最後時刻,有人將彩球傳擊到裴璟這裡,眾人屏息等待著最終結果,紛紛估摸著,太子今日大約是要輸了。
下一瞬,朱漆彩球自裴璟的球杖下迅疾旋轉著,擦著球門而過,擊偏了。
太子得勝。
太子下了場,取了得勝的彩頭,徑直走向看台上的賀蘭明月,周圍賓客善意地捧場起鬨。
又逐漸有人圍攏上來,與太子和太子妃攀談道喜,虞棲枝自覺地退了出來。
看台的另一邊,見裴璟逕自牽馬走下場,襄樂郡主連忙向身旁的姜羅衣使了個眼色。
……
裴璟被襄樂郡主派去的人請到一處。
裴璟看一眼身後被人緩緩闔上的門扉,又不出所料地在屋內見到了神情閃爍的姜羅衣。
他神情沒什麼變化。正好,他也有事,要單獨問她。
姜羅衣見門被闔上了,料想是襄樂郡主的人在外面把好風的,姜羅衣心中安定。
如今她又知曉了裴璟心底仍念著自己的,她言行更是多了幾分篤定與熟稔,姜羅衣幾步上前,握住他手,眼中隱隱含淚:
「阿璟,回來長安這麼些時日,我仍是害怕……」
姜羅衣話未說完,掌心的手卻被人抽走。
「害怕。」
裴璟不動聲色收回手,似揣摩般,這兩個字在他唇齒間緩緩滾了滾。
「姜夫人,你是應該害怕。」他笑了下。
「阿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姜羅衣微微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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