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以外,也確實沒有別的辦法再能夠挽救虞棲枝的性命。
但若要以另一個人的性命做賭注……
薛琦仍舊有些難以理解地開口問:
「你想好了?」
裴璟目光掠過床榻上人的蒼白面容。
他淡淡「嗯」了聲。
若當時他沒有困住她,就不會有四皇子買通人在醫館種下蠱毒的機會。
如果時光倒流,如今他與虞棲枝之間,是否會有一些不同?
……
後來在道觀的那些時日,虞棲枝的大部分時間都陷入沉睡。
從前對於凌哥哥的執念,那些自欺欺人的舉動,還有她面對裴璟時近乎補償的依戀。
過往的那些片段有如走馬燈盤旋而過。
也許真如封青凌所說,被困在過去的是她。
日子一天天過去,她以為就這樣解脫了也好。
虞棲枝的精力卻在明顯地好轉。
轉眼春日將盡,薛琦對她說,她身上的蠱毒已經祛除乾淨。
從前過往種種好像大夢一場。
「奴婢恭迎公主回宮祭祖。」
一名宮婢裝扮的婦人掀起帘子,如此向虞棲枝道。
……
有酈貴妃留下的書信,與當年的人證作保證,虞棲枝的身份毋庸置疑。
但虞棲枝一時茫然,她並不想依照熙娘所言回宮。
奈何年邁的宮婢向她下跪,苦苦哀求,要她看過酈貴妃留下的手書與信物再做決定。
虞棲枝離開道觀的路途暢通無阻,這背後定然有裴璟的默許。
長安別館,虞棲枝看完熙娘口中酈貴妃留給她的親筆書信。
實話說,她心中並沒有起什麼波瀾。
她不是什麼公主,不是貴妃的女兒。
在過去二十年裡,她有自己的阿娘。
虞棲枝只想離開,熙娘卻執意要將一對玉鐲和長命鎖交給虞棲枝,說是小公主還未出生時,酈貴妃就為她的孩子備下的。
虞棲枝不想收,推辭之下,她在此地見到了襄樂。
襄樂郡主從馬車上下來,見到虞棲枝,她顯然愣了一下。
然後襄樂的目光由虞棲枝轉向婢女手中的玉鐲。
「這是貴妃娘娘的玉鐲,你憑什麼給她?」
襄樂呵斥那名婢女。
見婢女不答話,襄樂伸手去奪。
虞棲枝早已領教過襄樂的脾氣。
「她只是聽命行事,你不要為難她。」見狀,虞棲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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