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行來為學生進行體檢的郁墨發現了她的不正常。
「體重下降2kg,心臟頻率過快,」郁墨問,「你近期有壓力嗎,艾薇?」
「啊……沒有,」艾薇站起來,她搖頭,「只是太累了。」
她心裡想著今天就要把離婚申請書慎重地發給赫克托——那個神秘的丈夫,起身,離開。
郁墨在轉角處的法桐樹下攔住她:「小寶。」
艾薇抬頭:「郁墨。」
「是課程跟不上嗎?還是哪裡不開心?」郁墨問,他方才匆匆脫掉了白大褂,白襯衫黑褲子,清雋,無絲毫攻擊性的柔和,「你的狀態很糟糕。」
艾薇看著他關心的淺綠眼睛,無法把「離婚」這種事情說出口。
好像有些不尊重赫克托。
這是兩人的事情,不應該讓其他人參與。
「還好啦,可能是換季敏感,」艾薇認真地說,「等過了這幾天,就會好起來啦。」
隔了五十米遠,清晰嗅到熟悉氣息的洛林停下腳步。
敏感期將至,原本的抑制藥物效力越來越低,而他抗藥性越來越強。
辛藍提醒過他,經過計算,照這個趨勢,用不了四個月,抑制的藥物會徹底對他失效。
他需要儘快做打算。
要麼將艾薇送走,遠遠的,徹底不見她;要麼,就是——
午後暖陽,法桐下的艾薇和郁墨相對而立。
風將她的話送來,洛林清晰地聽到她在說「等過了這幾天,就會好起來啦」。
辛藍問:「你妻子在和她初戀說什麼?」
洛林平靜:「不知道,我和她不熟悉。」
的確不熟悉。
這些天,除卻上課,洛林不會主動和她交談;作為一個老師,他嚴格地執行著「一視同仁」的原則,不會多關照她半分。
辛藍眯著眼睛,他植入晶體的藍色眼睛將眼前看到的一切放大、放大,精準無誤地記錄著艾薇和郁墨的相處,他問:「上將,你就不好奇嗎?他們看起來挺開心的。」
洛林轉身,往相反方向走:「不好奇。」
他看起來毫不關心。
入夜。
不熟悉、不好奇、不關心的洛林,罕見地收到了艾薇的郵件。
他放下椰子水,仔細看了三遍標題。
「致尊敬的赫克托先生」
婚後,這是她第一次主動發郵件給他。
洛林看著這熟悉的標題,忽然想到近兩月前,她在食堂里編輯的東西,似乎就是這個。
被她同學娜娜調侃「寫情書」的那一封信。
他笑了一下,點開郵件。
完整的內容清楚地呈現在洛林面前。
「
尊敬的赫克托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