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薇真得很想誇讚他的中文知識儲備,能夠熟練地運用這麼多成語。
但現在的她已經不能再泰然自若地和對方對話了,離洛林太近,他的味道太清晰,清晰到就像她此刻正被對方牢牢擁抱。
氣味是一種變相的侵略和囚禁。
洛林也注意到她的微表情。
微微張開的唇,變快的心率,皮膚下高速流淌的血液,氣味的濃郁。
她也動,情了。
在此之前,洛林很厭惡被基因操作的本能。就像貓咪,小母貓按照著節氣和時間規律地抵達發情期,而她的氣息會誘導著公貓的發青。
不能抑制本能、無法控制自我谷欠望的人類和野獸沒有區別。
洛林深深厭惡每一個被低級谷欠望所操縱的人類,不分晝夜的濫,交,自我放縱,沉溺於低等的男女之愛……這些都被洛林厭棄,但當看到艾薇那陷入清潮的臉龐時,他卻覺對方格外地漂亮。
他在此刻做了一個決定。
「就像兩塊磁鐵?」洛林問,「你終於感受到了?」
艾薇吃驚:「你怎麼知道?」
「……因為我已經被此折磨了近一年,」洛林說,「你會把所有想法寫在臉上。」
艾薇抬手,摸到自己臉頰的滾燙,它正在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極速燃燒。
……這就是基因的強烈吸引嗎?不可思議。
「簡直就像吃了春天藥物,」艾薇喃喃,「這麼明顯。」
洛林的臉色不好了:「你吃過?誰給你的?松鋒?」
「你幹嘛提到他,」艾薇震驚,「我沒吃過,但是看書上描寫過呀。」
或許也不是基因吸引,身體上的感受發生得順理成章。對男性遲鈍的五感在此刻緩慢地放大,洛林的表現仍舊是那麼的「貞潔烈夫」,古板嚴厲,似乎只要艾薇觸碰、就能將她捆起來、送上軍中法庭、將她壓到監牢中拷問。
「這樣想放棄了?」洛林問,「那就——」
「我才沒有想放棄,」艾薇反駁,聲音提高一秒後,她又皺眉,「這裡地板很冷……沒有供暖措施嗎?」
洛林在她說出這句話的下一秒,就將她抱起,穩穩放到床上,滿臉不贊同。
「你今年多少歲了?」洛林說,「在基地中接受過半年培訓,吵架後還用脫鞋光腳威脅我。」
艾薇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難道他不是足控?不應該。
她若無其事地問:「人工智能的標記有可能打到腳上嗎?我總感覺腳上好像有電流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