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難以言明的劇痛從心臟處蔓延,不停抽搐、抓撓,像被鷹爪劃破胸腔,心臟被狠狠抓撓、啄成碎片,每一縷呼吸都含著腥臭的血味,在此刻,松鋒身體產生了第一次得知艾薇婚訊時的痛苦反應。
雙手壓在地上,松鋒眼前是一團迷霧般的黑,沉壓壓地堆下,窒息感越來越嚴重,他又咳了兩聲,不知咳出什麼東西出來,只聽到松旭的聲音:「哥?哥!不是吧哥?你真被打吐血了???」
眼前一黑,松鋒想死了算了。
現在的艾薇眼前同樣是濃郁的黑。
她的意識停留在倒向郁墨懷抱的最後一刻,他的襯衫領口上有洛林的味道,應該是被洛林拎著領口拽過一次——
不過郁墨臉上沒有傷痕,洛林沒有對他動手。
洛林一般也不會對學生動手。
除卻課堂上的懲戒。
責罰那些犯了錯誤的學生時,洛林習慣用那一柄黑色的教鞭,抽打掌心,後背,乃至於臀部,他很擅長通過公開羞辱對付那些「刺頭」,也會直言不諱地在課堂上批評現在基地一些錯誤的教育方式。
不會有人對此抱有其他意見,沒人敢有「其他意見」。
他是洛林,是洛林·赫克托,來基地任教那段時間是「降維打擊」,堪比一個數學領域的博導來教小學生一元二次方程組。
遵守規矩、且知錯就改的學員不會遭受到他的處罰。
艾薇就沒有。
她從洛林那裡得到的、最痛的記憶,還是黑暗區的那一次,陳舊破敗的旅館,老師那慣常握教鞭的手失去黑色皮質手套的保護,用力壓在月退木艮上。他抿著冷淡的唇,微微皺眉,額頭落下汗水,間或地輕輕吸一口氣,叫她的名字。
艾薇,放輕鬆。
他一直這樣說,手掌心貼在微小月復上,不偏不倚,剛好能蓋住那一塊兒隨他動作而變大變小的隆起。這種懸殊的視覺和感受讓艾薇的窒息感更重了,她努力往上看,只能看到洛林冷淡英俊的臉,和勉強放在她這裡的深色教鞭是截然不同的反差。
教鞭丁頁端一圈非常厚重,打人時也最吃力,隔著她的血肉,抵住他掌心。
他沒有說錯,除卻衝鋒時,洛林都能把握住理智,或以手覆蓋在椰子上格擋,或靠自制力把控,沒有真得傷害過她。在這件事上,兩人算配合得相當默契,和諧,甚至於艾薇能感受到快樂。
單純的、激素分泌後的歡樂,她骨子裡流著探險的血液,追求危險和刺激的念頭貫徹在她的人生和這些上面,艾薇不喜歡和風細雨的溫柔,不接受溫吞吞如白開水般的杏艾,不要舉案齊眉不要相敬如賓。
尤其是品嘗過洛林的手藝後,她不會再選擇香草口味,她要扭曲,要變態,要壓抑,要明顯,要暴烈,要窒息,要瀕臨死亡,要不相匹配,要徹底。
如果艾薇不曾對他懷有愛意的話,或許她會很開心,自己能找到能完美符合她要求的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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