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念頭剛剛冒出,艾薇就沖她揮了手。
「安雅,」艾薇說,「您在那裡站很久了,是需要什麼幫助嗎?」
「不需要,」安雅冷淡地說,「謝謝。」
「是這樣的,」艾薇說,「松旭帶了些壓縮餅乾,說是女士優先……您想要吃嗎?是椰子味道的。」
久久未進食的胃部咕嚕一聲響,尷尬地在密閉空間內迴旋;眼前的艾薇看起來更像椰子了——為什麼是椰子?
「我不習慣吃椰子,」安雅傲慢地說,「但來一片也不是不可以。」
她走過去,冷峻地想。
艾薇太擅長討好他人了,洛林對她產生好感,也不是那麼不可理喻。
如果艾薇真像她表現得一樣、毫無芥蒂地對待他人,和她接觸的人,對她產生好感,就像呼吸一樣自然。
真是個可怕的競爭者,安雅感受到了壓力。
將餅乾分給安雅後,艾薇還在思考蕩蕩說的那句可怕「預言」。
蕩蕩擁有靈敏嗅覺這件事已經不再是秘密,可今天的蕩蕩說,他能夠嗅到「死亡」和「破壞」的味道,這簡直就像是預知。
比如阿謝爾,儘管眾人都認為他在缺乏藥物的荒廢區中凶多吉少,但蕩蕩從他身上嗅不到死亡氣息,認為他會好起來;
而現在看起來健康無比的松鋒,他身上的死亡氣息就若隱若現,時強時弱。
「他的確很不招人喜歡,就連我,也因為他的話想要用石頭砸死他」
艾薇想。
蕩蕩還說,她身上有著即將遭受重大傷害的氣味。
具體的原理,他也解釋不清楚。就像水裡的魚會因為下雨前的缺氧而躍出水面、螞蟻會「預知」到即將來臨的大雨而忙忙碌碌搬家——
蕩蕩也能從氣味中嗅到一些即將發生的事情。
艾薇想不通自己會遭到什麼樣的破壞。
「大概率是曾經遭受過的傷害,讓你記憶深刻,重新體驗,」蕩蕩追問,「你之前最痛的記憶是什麼?我是說,身體上。」
嗯……
艾薇能想到最痛的記憶,可能就是和洛林在荒廢區的初回。那個晚上,破舊旅館的床板很硬,還是那種動起來就會瘋狂吱吱呀呀狂叫不停的。兩個不相匹配的東西在一起確實糟糕,就像6米高的大貨車強行要進入限高3米的隧道,入口和前部分都有著快要裂,開的錯覺,剛開始時還保留一定的理智,也能讓她從這種破壞感中呼吸到幾絲絕,頂的愉悅,但後面快要蟲它時,被過度月長滿到本能反抗,可這種基於保命般的反抗也被輕而易舉地壓下,體型的懸殊讓艾薇被死死壓住,只能動彈不得地感受那種致死般的快樂和被徹底破壞掉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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