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都侍寢過了,仍然只是貴人,連個封號都沒有。
借著請安的機會,她去慈寧宮找太皇太后她老人家取經,太皇太后怎麼說來著,她老人家說:「你的後福大著呢,不必著急。」
又暗示她,宮裡女人的寵愛,都是自己爭來的,別人幫不上忙。
於是她便想到了借太子爭寵的辦法。
借子爭寵,本來就是後宅女人爭寵最常用的方法。
在家時,她雖然沒學會如何照顧小孩子,卻目睹過某些妾室仗著自己有兒子,今日說兒子病了,請阿瑪過去,明日說兒子想阿瑪了,請阿瑪過去。
當時聽額娘私下抱怨,她很生氣,如今想來似乎很管用。
二阿哥一出生便被立為太子,可見在皇上心中的位置,加之幼年喪母,皇上只會更加憐惜。
只要能把太子握在手心,何愁沒有恩寵。
等她與皇上日久生情,還愁沒有自己的孩子嗎。
皇后之位註定是她的,她的孩子也是嫡出,到時候太子恐怕都要換人了。
想到這裡,再看襁褓中的小嬰兒,鈕祜祿氏臉上的笑意都真切了幾分,就連複雜難解的抱被也變得聽話起來,很快解開了。
抱被其實很好解開,只是鈕祜祿氏沒帶過孩子,上手之後不得其法,很是生拉硬拽了一通。
乳母看不過眼,便想上前幫忙,同樣被二姑娘一個眼神制止了。
安貴人和敬貴人對視一眼,抿嘴輕笑,看熱鬧。
松佳氏冷眼瞧著,心知二姑娘的隱忍,多半是想出了留下的辦法,於是站著沒動。
倒是丁香急得直看郝如月,生怕鈕祜祿氏對太子不利,郝如月表情淡淡,在尿布散開的瞬間心中默默倒數。
忽然一道水柱沖天而起,不偏不倚呲到鈕祜祿氏臉上,鈕祜祿氏嚇了一跳,下意識張嘴要叫,又被呲了一嘴,含恨閉麥。
小傢伙這一泡尿,水量之大,射程之遠,刷新了郝如月淺薄的帶娃經驗,不僅鈕祜祿氏被呲了滿身滿臉,就連站在她身後看熱鬧的安貴人和敬貴人都沒放過。
主打一個雨露均沾。
餘光掃向窗外,瞥見那一抹明黃,郝如月一把推開鈕祜祿氏,轉頭接過松佳嬤嬤遞來的東西,麻利地給太子換好尿布,用抱被裹住抱在懷中。
小傢伙剛才尿得痛快,並沒哭,直到被人抱起,聞見郝如月身上熟悉的氣味,這才想起委屈,嚎啕大哭起來。
鈕祜祿氏知道自己被人算計了,頓時氣炸。她不敢打太子,還不敢打下人之女嗎,也顧不得身上有異味了,撲上去便要撓如月的臉。
這張臉太美了,對她總是威脅,不如趁亂毀掉。
看她沒了這張臉,還怎麼勾引皇上!
誰知護甲還沒碰到那張絕美的臉,便被人捉住了手腕,鈕祜祿氏氣瘋了,尖叫道:「大膽!誰敢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