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如月神神秘秘湊到他耳邊說了一句,常泰睜大眼睛看向她:「那些都不要錢,隨便給點吃食就能拿到,這兩千兩……」
郝如月朝他眨眨眼:「皇上心誠,給你你就拿著,把差事辦好就行。」
常泰想分一張給郝如月,郝如月不要:「我跟著太子不缺錢,皇上剛給的五千兩還不知道怎麼花呢。」
等常泰將銀票收好,郝如月想了想又道:「咱家不是分了皮貨店嗎,哥哥下次換班幫我帶點羊毛進來。」
常泰聽得雲山霧罩,總感覺妹妹自從大病過一場之後變得不一樣了,具體哪兒不一樣他也說不上來:「宮裡什麼好皮子沒有,妹妹要羊毛做什麼,那玩意兒又膻又騷,仔細嗆著太子。」
羊身上除了羊肉,便只有羊皮可用,羊毛褪下來便扔了。只有路邊的乞丐才會撿了那難聞的羊毛,塞進衣裳里冬天禦寒用,離老遠都能聞見臭味。
這也是郝如月臨時想出來的生財之道,不確定是否可行,便沒解釋:「哥哥去辦就好了,別問那麼多。」
還是那副嬌蠻任性的樣子,哪裡有什麼變化,常泰無奈只得答應下來。
等到常泰下次換班回宮,郝如月拿到了自己想要的。芍藥拎著一包袱據說洗過,仍舊臭烘烘的羊毛,走在郝如月身後,邊走邊問:「姑娘,這羊毛是做什麼用的?」
郝如月回頭:「給太子做冬衣用。」
芍藥「啊?」了一聲:「羊毛也能做衣裳?」
她真是聞所未聞。羊毛這麼臭,便是真能做衣裳,人穿上也要被熏臭了吧。
太子那樣小,可別被熏出個好歹來。
回到慈仁宮,郝如月拿出一包同樣臭臭的粉末遞給芍藥:「讓人用這包粉末把羊毛泡上,泡……半天吧,之後清洗曬乾備用。」
可憐芍藥被羊毛熏了一路,此刻又被粉末辣到眼睛,忙應是退下。
這身衣裳是沒法要了。
吩咐完芍藥,郝如月又問丁香:「宮裡哪裡有紡車?」
丁香雖然疑惑,但比起清洗羊毛,她明顯更想去找紡車,便道:「針工局肯定有,奴婢這就派人尋一台過來。」
有了羊毛,有了紡車,還缺一個紡織女工。索性從乾清宮調撥過來的宮女中有人曾經在針工局當差,很快紡織女工也到位了。
翌日,康熙給太後請過安,到後殿看太子的時候,正好趕上郝如月指導宮女紡線:「對,把羊毛當成棉花,毛線儘量細,能紡多細就紡多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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