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圖海再次被人抬進宮。經過太醫院一翻搶救,圖海的身體比前幾日舒服了許多,可他的心涼透了,不願帶病領兵。
畢竟太醫也說了,傷病只是暫時穩定住,不宜太過勞累,所以他這回進宮仍舊躺在門板上。
「圖海,朕從西藏活佛那裡請了一味藥給你,對你的傷病應該有用。」在拿給圖海之前,康熙讓太醫院驗過了,只一味藥他們沒見過,其他都是一些補血益氣的藏藥。
圖海:好家伙,把西藏活佛都搬出來了。若連活佛也治不好,他恐怕只有告老一條路可走了。
他養病這些日子也沒閒著,一直在暗中觀察朝廷的動向。最近好像有人在試探皇上的態度,還有人在研究御駕親征的可能性。
畢竟皇上如今有了嫡子,隨時可以明立為太子,皇上後繼有人,御駕親征也不是沒可能。
皇上天縱英才,上馬能安邦下馬能治國,若當真御駕親征,便可以從南邊抽調兵將解決掉察哈爾。
別人不知道察哈爾的虛實,他作為禮部尚書經常與蒙古那邊聯絡,還能不知道嗎?
什麼蒙古鐵騎,就察哈爾王那個草包也就能帶出一幫酒色之徒,烏合之眾,便是他病著也能輕鬆取勝。
剿滅察哈爾叛軍這事,不是他不能,而是不想。
現在皇上連西藏活佛都搬出來了,如果他不同意領兵,皇上非常有可能御駕親征,讓他一輩子都別想再有作為。
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圖海自己說服了自己,手撐門板坐起身道:「皇上,臣願帶病領兵,剿滅察哈爾叛軍!」
他去行了吧,不用麻煩活佛。
誰知皇上目的達到,仍舊說:「朕知道你一片忠心,朕不讓你帶病上戰場,先把藥吃了再說。」
圖海心中一暖,莫非這藥當真管用,不是皇上拿來威脅他的?
想著接過太監遞來的髒兮兮的銀盒,充滿感激地打開盒蓋,然後被一股臭氣直衝腦門,忍了又忍才沒把隔夜飯吐出來。
抬眸見皇上早已不在身前,踱步到窗邊去了,圖海:「……」
這恐怕不是威脅,而是懲罰了。
到此時圖海才有些後悔,後悔跟皇上置氣。
要知道上一個跟皇上置氣的人,是鰲拜。
臭就臭吧,即便這藥是屎做的,他也得咽下去,否則就離鰲拜的後塵不遠了。
想著張開嘴,都沒喝太監端來的茶水,仰頭便將小藥丸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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