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仁宮之前有過一次大換血,被換下來的幾乎全是各處安插的眼線,當時一個沒留,都罰去辛者庫做苦力了。」
惠貴人協理六宮,難辭其咎,被罰了一年薪俸:「慎刑司把辛者庫翻了一個底朝天,也沒找到那個小太監,圖紙這邊的線索怕是斷了。」
郝如月猜測:「也不一定真是太監,有可能是宮女假扮的。」
惠貴人點頭:「另一邊經手的人就更多了,就算慎刑司沒有撬不開的嘴,這麼多人查起來也不容易。」
且不說太子並沒正式冊立,便只是謀害皇子那也是大罪,搞不好要滿門陪葬。對方敢做,恐怕早已留好退路。
這種事要麼線索全斷,查不下去,要麼就會死人給幕後真凶頂罪。
原來她早就掉進了別人的陷阱,對方極有耐心,就像一個高明的獵手,只等一個合適的時機給出致命一擊,讓她永世不得翻身。
而皇上抱走太子,便是最好的機會。
如果不是榮貴人閒聊時提醒,而她剛好聽進了心裡,及時趕到乾清宮,後果郝如月都不敢想。
嬰兒推車的圖紙是她畫的,也是她派人拿給內務府做的,若太子今日沒了,僅憑噶祿作證,她就百口莫辯。
即便是無心,恐怕也會為太子陪葬,搞不好連赫舍里家長房都要被牽連。
「一石二鳥,一箭雙鵰,既除掉了太子,也除掉了我。」穿越以來郝如月第一次感受到了後宮真正的兇險,而這只是其中一次,以後還不知道會有多少次。
惠貴人也是脊背發寒:「虧得你及時救下太子,在皇上面前洗脫了嫌疑,皇上這才讓慎刑司抓人拷問。若晚到一步,你怕是脫不得身了。」
進到慎刑司不死也得脫層皮。
沒一會兒有人來報,說乾清宮有個小宮女上吊了,惠貴人倒吸一口涼氣:「宮女自戕,全家都要跟著連坐,知道是哪一家送進來的嗎?」
能在乾清宮當差的宮女出身都不會太低,至少也應該是上三旗的包衣,果然來人回說那個宮女出身佟佳氏。
雖然本朝有很多個佟佳氏,不一定就是貴妃母家,可惠貴人和郝如月還是第一個就想到了貴妃。
作為未來的繼後人選,貴妃確實有這個動機,而且佟佳氏也有這份攪弄風雲還能全身而退的實力。
郝如月長長吐出一口氣,給出自己的判斷:「不會是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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