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嬪走後,梁九功看了松佳嬤嬤一眼,兩人非常默契地帶著自己的人退下了,外間很快只剩下郝如月和皇上。
郝如月親自給皇上倒茶,皇上喝了一口,低聲問:「你今天上午在做什麼?」
就知道瞞不過,郝如月也沒打算瞞,便將自己上午的遭遇原原本本講了一遍,最後道:「瀉藥是臣給納蘭的,他沒事吧?」
康熙氣笑:「應該還活著。」
抬眸看她:「所以你為什麼要拿著瀉藥到乾清宮門口晃悠?」
關於瀉藥,郝如月早就準備好了說法:「臣的兄長不擅交際,只認識乾清宮灑掃的幾個小內侍。他與臣聯絡,便會讓那幾個小內侍過來送信。可今日跑來送信的,很面生,臣覺得不對勁兒。」
康熙有些無語:「那為什麼是瀉藥?」
郝如月本想矇混過去,結果宣告失敗,只得另闢蹊徑:「臣這幾日葡萄乾吃多了,有些上火……當時手邊只有瀉藥,臣就順手拿了。」
這個有味道的故事,是你逼我講的。
早聽過胡院政長篇大論的細緻分析,康熙決定跳過瀉藥這一段,說點別的:「你覺得納蘭容若怎樣?」
第45章 親事
郝如月拿不準皇上問話的目的,一時不知道該怎樣接。
康熙垂眸,閒閒用茶盞的蓋子撥弄著盞中碧綠的茶水,好像裡面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你今年二十一了吧。別人像你這麼大,孩子都有了,你若覺得他好,朕不是不可以成全。」
話不知道怎樣接,可一年來積攢的鬥爭經驗告訴郝如月,皇上垂眼,多半沒好事:「不敢欺瞞皇上,臣答應姐姐會替她照顧好太子,便不會食言。」
皇上仍舊半垂著眼:「太子總有長大的一日,你總不能一輩子不嫁人吧。」
郝如月點頭:「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皇上不准臣嫁人,臣自然不敢嫁。」
皇上放下茶盞,抬眸看她:「朕什麼時候不許你嫁人了?」
郝如月眨眨眼:「皇上賜了臣一座尼姑庵。」
皇上朝她這邊傾了傾身:「去年拆了。」
郝如月想了想:「可它一直立在臣心裡。臣想好了,等太子成年,臣便鉸了頭發做姑子。」
逃離京城,在江南選一塊風景絕佳的山頭,占山為王,重建盛心庵。將這些年積攢下來的金山銀山都搬過去,每天左右擁抱,紙醉金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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