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看出不對來:「惠嬪今日怎麼了,毛毛躁躁的?」
正主逃了,郝如月只能硬著頭皮上。她揮揮手屏退屋裡服侍的,見自己這邊的人走了,皇上帶來的人還杵在那兒呢,便抬眼看皇上。
康熙看她一眼,又看一眼,緩緩勾起唇角,遞給梁九功一個退下的眼神。
等屋中只剩下兩人,康熙隔著炕桌朝郝如月那邊傾身過去。見人躲開,便蹙眉拍拍身邊的位置:「來,坐到朕這裡來,有話慢慢說。」
郝如月只得走過去,小心翼翼坐在了皇上剛剛拍過的地方。抬眼看看四周,總覺得隔牆有耳,便往皇上那邊又挪了挪。
「什麼要緊的話,也值得你如此小心?」康熙起了玩心,抬手拍拍大腿,「坐這裡更保險。」
以為她心裡還怨著自己,醉酒之後風情萬種,清醒時候必不肯就範。
誰知她當真將臉湊了過來,沒有坐在他腿上,卻將唇貼到他耳邊,呼出的熱氣燒得耳朵一陣一陣發燙。
第49章 對線
八歲登基,十三歲通人事,十四歲大婚,在他的生命中從來沒有哪一個女子敢將唇貼在他的耳朵上,從來沒有。
心有一瞬跳得極快,又有一瞬跳得極慢,在忽快忽慢之間,呼吸似乎都有些不暢了。
很快貼在耳邊的唇動了,濕濕的,軟軟的,然而接下來她說的話,也有些出乎預料。
「這些是誰告訴你的?」
話音未落,康熙下意識轉頭看郝如月。兩人之前貼得極近,他這一轉頭,不期然唇對在了一起。
郝如月嚇了一跳,忙躲開,退到炕桌那邊去了。
康熙也愣了一下,不自在地抿了抿唇,若無其事將剛才的問話又問了一遍。
除了耳尖紅紅,再看不出任何異常。
郝如月也很想裝作若無其事,受傷的手指都被他吮過了,短暫地接個吻算什麼。
奈何這具身體好像被什麼點著了似的,臉頰滾燙,不用照鏡子都知道紅成什麼樣了。
她強裝鎮定:「是惠嬪告訴臣的,那個宮女還在她宮中。」
康熙點頭,表示知道了:「你與惠嬪說,讓她再傳一次話,便可將那宮女打發了。」
郝如月:你們能不能直接對線,指使我傳話很有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