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還是真是個文藝女青年啊。」江喜用值得玩味的語氣,嘲諷了一句。
她的言下之意,一個連自己老公都看不住的女人,有什麼可清高的?
一句「文藝女青年」,擊裂了林雙這些年苦苦維持的姿態。
這孑然傲立的姿態,是多少次的搖搖欲墜中,她強挺著自己脆弱的脊樑硬撐起來的。
縱使跌倒,也要姿態好看。
可是江喜,簡簡單單一句話,就直擊林雙的虛偽。
摔倒的人,沒人會去看你的姿態。
「你到底想說什麼?」林雙惱羞地捏緊拳頭問。
江喜斂起看林雙笑話的神色,她的傲慢只是為了激起林雙的鬥志,並不為真的嘲笑她。
她要笑,何必在這裡似笑非笑,回去被窩裡摟著衛明朗聲大笑多好。
「你不扇我一巴掌,衛明怎麼會認為你愛他?男人都是思維粗淺的動物。」江喜點林雙。
林雙怎麼也想不到,這麼多年,她眼前的那攤迷霧,竟然就被一個小三這麼輕輕鬆鬆地給撥散了。
是啊!
這麼多年,她只覺得她的愛得不到回應,卻從未想過自己表達愛的方式是否夠直接,夠正確。
林雙常常將家裡打掃得一塵不染,將自己收拾的不染纖塵,但往往做完這一切,她和衛明間也乾淨得無話可說。
婚姻要整齊,情感卻是需要羈絆糾葛的。
想到這兒,林雙咬咬牙,惡狠狠地抬起頭問江喜:「扇多重?」
「就再扇五萬塊錢的吧。」
江喜很平靜地回答。
她是真不怕死啊。林雙想。
若是遇上一個不厚道的藉機報復,她這種柔嫩的小臉兒不就全毀了嗎?
去韓國接鼻樑那都是輕的。
「成交。」
林雙拎起袋子就走。
她是真不理解現在的小姑娘,那空蕩蕩的城府里,難道除了男人能裝下的就是金錢了嗎?
尊嚴、體面、自我實現,這些東西都去哪兒了?
哎,推人及己,林雙哀嘆,果然這些都敵不過五萬塊錢的。
她和江喜年齡上就差了四歲,可你來我往了幾次,怎麼就像隔了半個世紀的人在交流。
林雙帶著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被拍在沙灘上的落寞,趕回家,開始一絲不苟地埋頭做家務。
她做事認真,追求完美。
過去,即使是做家務,林雙也會給自己定一個又一個的 KP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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