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喜立刻甩下他的手,直接出了辦公室。
面對衛明這種人,多一秒,她都嫌噁心。
從辦公室出來的江喜,瞬間更加理解林雙,她真的是很不容易。竟和這種衣冠禽獸,一起生活了七八年。
兩個女人,惺惺相惜。
晚上。
江喜按時去赴林雙和顧許的飯局。
她刻意低調打扮,只化了淡妝,連唇色都塗了最淺的色號,穿了一條半舊的裙子就去了。
席間,顧許對她很客氣,也很紳士。
但這種客氣與紳士,卻讓她感到深深的距離感。
很少有男人,給江喜感覺到距離感,他們多數與江喜乍見之歡,這邊還才握手呢,那腦海里就已經腦補與她距離為負。
正是這種異樣的感覺,讓江喜對顧許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
飯桌上,顧許的目光時不時地停留在林雙身上。
他的談笑鴻儒。他的妙趣橫生,似乎只是為她一個人而悉心準備。
吃過飯,江喜便一個人回去了。
顧許開車送林雙,車上他對林雙說道:「方才那個江喜,是你遠房親戚嗎?我怎麼看著她長得和你有幾分相像?」
林雙聽了,笑而不語,並沒有反駁。
確實,她硬生生介紹了一個人給顧許,除了她在 TX 上班,並沒有其他合適的理由。
顧許既然這樣誤會,那便讓他誤會吧。
林雙總不能告訴他,這是我丈夫的過氣小三,我倆現在處成朋友了。
不過,竟連顧許這樣的臉盲,都看出江喜與林雙的相似。
宛宛類卿。
這衛明還真拿自己當皇帝,想享盡齊人之福。哪有那麼便宜的事兒?
「對了,你這兩天在忙什麼?白天我見你在實驗室打了三個哈欠。」顧許遊動著方向盤問。
顧許連林雙打幾個哈欠都記得,不禁讓她心頭一暖。
彼時年少,到底有幾分真情。
但很快,江海那天沉默不語的樣子,一下子又浮現在林雙的心頭。
她時刻警醒著自己,記住自己的身份。
此一時彼一時,她不能再冒進了,引火燒身,也讓別人輕視了自己。
她和顧許,也許此生註定錯過了。
現在的她,早已是殘花敗柳,哪裡還配的上清風霽月的顧許?
「沒忙什麼,都是些應承人的瑣事。」
林雙輕描淡寫地這樣描述愛馬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