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差的角色雖然是個配角,戲份少,但是重要,是和女主住同一條街上的病人,病弱但溫和開朗,是個沒多少鏡頭但是貫穿整部劇的人,演員用力過猛容易顯得矯揉造作,放不開又沒那感覺。
副導知道導演的想法,但也看得清現實,說:「將就一下用著,不能再拖了。」
他話說完,視線看向不遠處街道盡頭的人,一時間沒有移開,問:「那個也是今天來試鏡的人嗎?」
「什麼,」導演跟著看過去,多辨認了兩眼,之後頓了下,說,「不是。」
有辨識度的臉他見過之後就不會記不住。
道具組的人之前說過會找人來開鎖,那邊是放道具的地方,那個應該是來開鎖的人。
然後他們就看著原本側身半蹲著的人站起,向著這邊略微轉過身來。
身形清瘦,臉上的笑明亮灼眼。
唰的一聲,導演站起來了。
辛苦費到帳就離開,陳白被突然從一邊冒出的導演叫住的時候已經拿上了自己的工具包,就差直接走人。
導演問他有沒有興趣試一下鏡。
陳白只對錢有興趣,他對自己有清楚的自我認知,聯繫上下文大概能猜到試鏡是幹什麼。
知道自己什麼錢能賺,沒有金剛鑽攬不了瓷器活,他婉拒了。
導演:「演一個溫柔開朗的病人就好,試鏡不要錢,免費,過了我給你開錢。」
陳白:「試試。」
兩個人在某個方面一拍即合。
高瘦哥和副導站在一邊看著兩個人離開的背影,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
直到腦子終於轉過來,高瘦哥終於想起進房間去拿鑰匙,副導跟上已經走出一段距離的兩個人去看情況。
陳白跟著導演到了街道另一端。導演指著爬上了綠蔓的灰白建築,說:「你上去二樓,那邊有個窗戶,看到了嗎。」
這棟建築是要演的病人的家,窗戶後面就是病人的房間。他要做的就是上到二樓,在窗邊寫字,看到女主經過後推開窗,把寫的內容給女主看,再笑一下就好。
只是一個試鏡,女主不會真的來配合,他需要自己假裝有女主經過。
陳白問:「寫什麼?」
導演看了眼時間,說:「寫什麼都可以,只要有這個動作就好。準備好了就能直接開始。」
陳白了解,轉身進了樓。
雖然不是很懂,但他覺著除了開朗存疑外,這個人設和白月光十足的相似,或許能試試。
這棟房子看上去也是拍攝地點之一,一樓還堆著各種東西,鋪的攝影軌道也還沒拆。
繞過地上的東西,他上了二樓,找到導演說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