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把眼淚憋回去了,他這才又說:「只是破皮,沒事。」
人的後腦勺很脆弱,在倒下的時候他只能用手墊人頭下避免磕碰,在地上滑那一下這才把手滑破皮。傷口看著嚇人,實際上只是普通的破皮,簡單處理下就好。
人群靠來,撿手機的人也哆嗦著腿過來道歉,這邊道完歉又和新人道歉。
耳邊傳來道歉聲,但霍川並沒有多聽,視線轉向他原本站的地方。
他原本在的位置已經全是堆疊的碎片,酒液浸濕地面,碎片陷進地里,尖銳鋒利。
收回視線,他看向站在身邊的人,低頭說:「先去醫院。」
陳白理解的去醫院是自己去醫院。
結果財神站他身邊,財神妹也在,並沒有離開的意思。
原來去醫院的意思是財神一起去。
坐上車,開車的是熟悉的司機,自來熟陳某白很自然地和司機打了聲招呼。
目的地是附近的醫院,司機瞅了兩眼,覺得這個人精神好得出奇,一時間沒看出一點病患的樣子。
進到醫院,醫生在第一時間處理了粉毛手上的傷口。
他手背手指關節處都有不同程度的擦傷,還混有泥沙和其他髒污,要先清理消毒,處理起來有些費功夫。
棉簽碰在破皮的血紅傷口上,看著就讓人牙齒一酸。
粉毛倒是沒其他反應,認真看著醫生操作,像是在學習。
霍晴坐在一邊,視線沒敢落在傷口上,問:「二……白哥你不痛嗎?」
自家親哥還在一邊,她有些生硬地改了口。
陳白略微一搖頭,笑了下,說:「還好。」
不止手上的傷口需要處理,他背上也有些劃傷,不深,應該是散落的玻璃片劃傷的,只要簡單消毒就好。
消毒過程中,霍母大概是從霍晴這裡得到消息,在第一時間問了現在的狀況。
對方原本是打的視頻電話,但後背還在進行消毒處理,多少不太雅觀,陳白於是轉語音交流。
小姑娘避嫌去了外邊買水喝,只有霍川留在房間裡,就這麼坐在一邊看著正在接受消毒的人拿著手機和人打電話。
期間對方看了眼手機上的消息,轉過頭來看向他,說:「小晴問你想喝什麼飲料。」
「……」
霍川說:「不用。」
他問:「你們是什麼時候加上聯繫方式的?」
陳白低頭髮消息說不用,之後重新抬起頭來,笑說:「挺長一段時間了。」
說完後覺著不大對勁,他再一仔細看向財神,看到了對方投來的視線。
大腦飛速轉動,粉毛終於想起來,自己有財神聯繫方式,但是一直沒加過好友。
他把人親妹和親媽都加上了,就是沒加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