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紀人給他說:「妝造兩個組開小會去了,大概十分鐘左右。」
陳某白一點頭,接過助理遞來的早飯,道了聲謝。
兩手捧著豆漿一吸,他整個人瞬間升華,坐椅子上的身體下滑,眼睛眯起。
他在這邊捧豆漿猛猛吸,另一邊的經紀人注意到什麼,略微坐直身體,多看了兩眼。
「嗯?」
注意到搞錢夥伴投來的視線,陳白順著她視線一低頭。
他第一眼看到了自己手上的豆漿,第二眼終於看到了居然還在自己手上的表。
好鄰居的表,昨天腦子裡全是睡覺,他睡前忘摘了,今早上直接沒帶腦子,更是完全忘了這回事。
……他居然無聲無息地把好鄰居的表給順走了。
順表大師陳師傅一抹臉,說:「朋友的表,忘摘了。」
之後他一邊摘表一邊問:「怎麼了嗎?」
「沒事,」經紀人說,「只是這表好像挺貴。」
陳師傅一抬頭:「怎麼說?」
經紀人說:「你這三部戲片酬夠個零頭。」
「……」
周淨進化妝間的時候,剛好看到頂著頭亂毛的人小心地把什麼裹得嚴實的東西放進經紀人包里,表情嚴肅得像在供奉。
他問這是在幹什麼。
供奉的人轉過頭,說:「安置傳家寶類似物。」
周淨:「?」
挎著包的經紀人點頭說「好好好」,表示一定會隨身攜帶這傳家寶。
不太懂兩人在交流什麼,周淨在另一邊坐下。
短會開完的化妝師和助理們在之後不久進了房間,著手開始準備。
陳一白這邊閉嘴讓妝造折騰,經紀人在一邊瞅著,不自覺低頭看向人手腕。
傷口大體在內側,平時看著不太顯眼,但一旦注意到了就很難不去看。傷口長,延長到了邊緣突起的腕骨處,沒有錶帶遮掩,稍微一動就能看到。
多看了兩眼,經紀人收回視線,對人說:「這兩天我去給你整個腕帶。」
陳一白略微側眼,不明所以但點頭。
夏天的天說變就變,上午還晴著,下午就變陰,開始起風,空氣悶熱,連吹的風都帶著溫熱感覺。
一場大雨眼看著就快要來,統籌迅速改通告,外景變室內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