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解決了個毛。
總覺得事情越想越不對,許浪握著筆的手不自覺動了下。
——至少坐飛機的時候他那些朋友的頭靠過來,他只會毫不猶豫一把推開。
並且他覺得要是是他靠過去,這個討厭麻煩的哥應該也會直接把他推開。
總之就是不太對。
手裡握著的筆停下,許浪一轉頭,眼睛一閉一睜,再次看向自家哥。
周圍安靜,他哥沒睡也沒看手機,視線低垂著,在看人隨意搭在座椅上的手。
直播間的人經常夸二白的手好看,細細長長,看著挺瘦,敲鍵盤的時候卻很帶勁。
他覺得他還有直播間的人看二白手的眼神,和他哥的眼神應該不太一樣。
生活在聚光燈下的人對鏡頭和視線向來敏感,直覺敏銳得可怕,他剛看過去,人原本低垂著的瞳孔側來。
「……」
許浪:「不是……哥你……二白哥……」
看來的人低聲說:「他在睡覺。」
許浪於是安靜了。
大腦某個生鏽的部分緩慢轉動,越想越不對,總覺得再想下去會得到一種超出目前認知的結果,他最終選擇停止思考,安靜做題。
旁邊有人盯梢,做題自然神。
飛機三小時,高中生超常發揮,多寫了兩頁作業,睡得香的人也是真睡得香,醒來時神清氣爽。
下飛機的時候,注意到好弟弟似乎有些奇怪,睡飽了的人關切問:「怎麼,是寫作業太累了嗎?」
許弟弟說沒事,說覺得寫作業挺快樂。
「……」
二白哥覺得高中生應該問題挺大。
飛機落地就標誌著暑假正式結束,問題挺大的高中生回去樸實無華地趕了一天作業,背著書包重新回到大家都愛的學校。
其他同學兩個月沒回到學校,回來的時候覺得一切都透著新鮮感,還在第一時間跑到舊教學樓,想要看看舊教學樓的變化。
不斷從同學嘴裡聽到熟悉的名字,已經在學校待了兩個月,對這裡毫無新鮮感的人選擇低頭做題。
二白哥只要有時間就可以陪他玩,不需要表現良好,但他總覺得成績好點心裡有底,於是繼續卷。
學生開學,劇組開工。
去到新的影視基地附近酒店的化妝間,只兩三天沒有看到過自己的學習搭子,再次見面,陳一白莫名覺得人憔悴了不少。
這個人這兩天應該被折磨得挺狠。經紀人給他說:「你看通告,這兩天他全是和女主還有男三的對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