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廢人也需要工作,他重新換回了自己的乞丐裝,在工作的間隙繼續和錢進進行苦乞丐和惡老爺的故事。
一連工作大半個月,再次將要迎來假期的時候已經接近拍攝結束。
陸陸續續有演員殺青,劇組裡邊就剩群演和幾個主演,每次盒飯都少發幾份。
臨近解放,劇組裡的花活都多了起來,還有演員在休息的時候前排兜售瓜子花生汽水,一時間不能說是做回自己還是放飛自我。
又一次午飯,已經拍打戲拍得麻木的陳一白依舊和小夥伴湊一起,兩個團隊的人排排坐擱那吃飯。
經過一個多月的醞釀,最近的氣溫已經越來越低,陳一白乞丐服外邊時刻披著好鄰居友情提供的溫暖外套,正和小夥伴嘮著,聽到另外邊傳來動靜。
是副導。他拉過個攝影大哥,手上拿著疑似從某演員手上買來的汽水瓶子充當話筒,正在充當現場記者,隨機抓取幸運兒進行採訪,先後採訪了好幾個正在吃飯的演員。
這位副導平時不能說是穩重,但至少應該不是這麼個外向開朗的人。
錢進道:「臨近放假,刺激過大,性情大變?」
陳一白客觀道:「說不定是回歸本我。」
錢進再多看了兩眼,說:「他應該不會過來吧。」
陳一白:「隔著一個對角線,大老遠的,不會吧。」
副導隔著大老遠來了,攝影大哥盡職盡責扛著攝影機跟在身後。
就算隔著對角線也逃不掉。無比自然地成了飯局中的一員,副導遞過手上的話筒,先是提問了離得近的錢進幾個小問題。問題很簡答,都是殺青後最想做什麼事之類。
陳一白坐在邊上繼續吃飯吃飯,抬眼瞅著這邊一問一答,看著話筒里的液體來回搖晃,覺得等會兒副導擰開話筒瓶蓋的時候應該有驚喜。
採訪完小夥伴,話筒對上了他。在副導開口提問前,一邊的吃完飯的經紀人喝了口水,簡要提出建議:「如果真要問他,問一個問題就夠了。」
副導沒太懂這句話的意思,本著著記者的職業精神,依舊向前遞出了話筒,問:「你現在最想做的事情是什麼?」
陳白即答:「和朋友一起玩遊戲。」
已經能猜到之後的發展,邊上的經紀人和助理移開視線。
副導再問:「那麼殺青之後最想做的事是?」
陳一白即答:「去找朋友玩。」
眉頭一抽,副導又問:「那麼殺青後最想見到的人……」
迎著人視線,副導在對面的人回答前率先道:「……是朋友對吧。」
陳一白肯定一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