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高中的時候起就沒過過新年,腦子裡印象最深的也就是節假日工資翻三倍,直到看到這些消息,他對過年這種事才有了點實感。
在椅子上坐了會兒,他回了其他消息收起手機後站起,重新回到廚房。
就這麼一個短暫的打電話的時間,等到他進到廚房重新戴上手套的時候,霍大小姐已經又創造出了一個抽象東西,正在思考該怎麼處置。
要是實在不行,麵團還能壓扁了重新做,但她又挺捨不得自己這抽象得有些藝術感的作品,於是一轉頭,默默把自己的作品放到了他這邊來,決定道:「當做二白哥做給我哥的吧。」
所以受害者還是默認是財神。
確實是親妹。
大作已經放過來了,陳師傅也沒拿回去,照單收下了。
當天點心師傅和兩個一起進廚房的人都做得樂。
做得樂的結果就是餅乾的數量遠超預期,放餅乾的盤子塞得爆滿。其餘的小餅乾用專用的袋子裝了,陳師傅獲得了一袋自己做的小餅乾,剛好可以拿回房間,晚上熬夜的時候還能當宵夜吃。
裝著小餅乾的盤子上桌的時候,要是他沒看錯,財神和財神媽在看到那兩塊無敵顯眼的抽象餅乾的時候,眉頭都動了下。
霍晴看向自己親哥,介紹說:「這一塊是我專門給你做的,這一塊是白哥給你做的。」
陳某白站一邊看著,覺著這兩塊抽象餅乾怎麼看都是出自一個人的手。
張女士躲過了抽象餅乾,揚起的眉梢又落下。
邊看電視邊吃,一盤子餅乾連帶著兩塊抽象界的新星都很給面子地被吃完。
今天的晚飯被叫做年夜飯,很豐盛的一桌。
張姨身體不太方便,於是是霍晴拿過手機代為拍照,對著桌面拍了張。
冬天的天黑得快,在開飯的時候就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張姨今晚高興,嘴角一直沒下來過,還破例留到了九點,在護工的提醒下這才最後嘮了幾句,被推著回了房間。
舊習俗里有守歲的說法,但在這裡不太適用,早睡早起客觀來說對身體更好。宅子裡的燈亮著,沒關,在張姨回去休息後,陳白也跟著回了房間,洗了個澡後換上睡衣。
晚上越晚,手機上的消息也越多,一邊擦著頭髮一邊看手機,他這才發現好鄰居給他發了消息。
洗澡的時候發的,大概是以為他還在工作,所以沒打電話,打的字。
【十一點左右下班】
【晚上早點睡】
第一條消息是回的他之前問的工作的事,第二條是想給他說的話,應該是休息的間隙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