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不斷落下,模糊車窗,又被雨刷刮去。
——
第二天又是接近晚上的時候下雨,並且陳某白果不其然地感冒了。
感冒還感冒得挺是時候,還帶延時的,剛好在工作結束後開始冒頭。
工作完成,但沒立即離開,他先回了主辦方安排的酒店房間,換了身自己平時穿的衣服,換完衣服出房間就打了個噴嚏。
噴嚏之後發作猛如虎,他接著猛咳兩聲。
在外面坐著的經紀人和其他人看過來,問:「感冒了?」
雖然是個問句,但是是陳述的語氣。
昨天剛淋了雨的某白沒有多說,只揉了把頭髮,笑說:「好像是哈。」
造型師一看他揉頭髮就呼吸一滯,想起工作已經結束又呼出一口氣,繼續收拾自己吃飯用的箱子,一切收拾好後打了聲招呼離開。
她和兩個助理家在一個方向,和小區剛好是相反的方向,不順路,開車要繞一大圈,於是三個人打一輛車,先離開了。
經紀人沒走,還安穩坐在沙發上。時間已經不早,回去洗漱之後差不多就是她平時休息的點,陳一白說:「千姐要不先走,我這邊有車來接。」
高千換了個姿勢坐沙發上:「我知道,再等等,沒事。」
這個人今晚工作結束後還有其他事的事情已經報備過,她知道有人來接,出於安全方面的考量,她至少得看一眼來接這個鈍腦子的到底是什麼人,確認人是否確實靠得住。在哪都是坐沙發,在這多待會兒也行。
一起等也挺好,還有個人可以一起嘮。同樣在沙發上坐下,陳一白問起了今天請假的司機趙叔,說:「趙叔接到他女兒了嗎?」
趙叔有一個在國外留學的女兒,已經三年沒回來過,這次回來趙叔不想錯過,於是請假去機場接機。按照之前說的時間,應該已經接到人了才對。
經紀人這才終於想起了什麼,把一直忘兜里的怪沉的車鑰匙放桌上,說:「還沒,航班延誤了,大概半個小時後到。」
趙叔請假,公司原本想臨時調配其他司機,但她覺得麻煩,也不知根知底,於是直接自己開車,時隔久遠再次當了一回司機。
陳一白笑了下,抬手拿過放一邊的水杯慢慢喝了口水,說:「那趙叔現在肯定等得可心焦。」
經紀人一點頭:「這個時候最難等。」
「……」
難等的不止有趙叔。
酒店樓下的車輛接二連三散去,城市徹底陷進黑暗,只有大雨依舊。
站窗邊看著樓下露天停車場的最後一輛車離開,經紀人看了眼時間,轉頭問:「接你的人什麼時候來?」
揉了下有些發癢的嗓子,陳白拿過手機看了兩眼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