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那個電話,他現在估計還在跟前財神打太極,手指能把那地毯摳穿。
「……」
說到告白兩個字的時候,有那麼瞬間,他似乎感受到身上人的身體僵了那麼下,不太明顯,像是錯覺。
拍著背的手慢慢放緩,面上表情不變,許斯年垂下眼,問:「現在解決了嗎?」
他之後又問是否需要幫忙。
「解決了。」
終於想起了什麼,陳某白終於捨得撒開好鄰居,雙腳平穩落回地面,一手不自覺碰了兩下自己後脖頸,視線一飄,說:「你已經幫上了。」
迎著人低頭看來的視線,他端正態度,首先進行了一個道歉的動作,說:「我沒想到該怎麼拒絕,所以說有男朋友了。」
眼尾略微一動,許斯年聽著,應了聲,繼續聽人說。
陳某白乖巧低頭,說:「我說男朋友是你。」
弱小無助,但能吹。
他雙手合十,發出悔過的聲音:「對不住,把你清白給毀了。」
好鄰居兢兢業業無緋聞,他張口給人蓋成男朋友,純純毀人清譽。儘管情況緊急,也確實算得上罪孽深重。
道完歉,他略微抬起帽檐試圖觀察好鄰居表情以決定是否繼續道歉。
結果眼睛剛一抬起,還沒看到人表情,一隻大手碰上帽子,把剛抬起的帽檐穩穩壓下。
一瞬間視線範圍減半,陳某白一愣,之後意識到什麼,眼睛一睜:「你生氣了?」
生氣了就要及時解決,完全不帶逃避,他直接從帽子底下一鑽,上演一招流暢的金蟬脫殼後一抬頭。
動作間似乎看到了那麼一下人揚起的嘴角。
「?」
也就那麼一下,他再仔細看過去的時候,對方的唇角依舊和平時沒有什麼差別,依舊是那副表情。
好像是眼花看錯了。總之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好鄰居看著不像是他以為的生氣了的樣子。
他多瞅了兩眼,不太確定,小心謹慎問:「你剛是笑了嗎?」
「沒有生氣。」
人直接從帽子底下移開,免去了一個摘帽子的動作,許斯年於是正好把帽子拿手上,用另一隻手試了下,說:「有點濕,等會兒換一個。」
試完帽子再碰了下頭髮,他說:「也有些濕,先去吹一下頭髮。」
三言兩語跳過了上一個問題。陳某白也只是隨口一問,問完自己就忘了,老實跟著去吹頭髮。
已經很久沒有來過這裡,在走向客廳的時候,他順帶多看了兩眼,覺得隔了這麼久這裡還是沒什麼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