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沒懂文件是什麼,結果電話掛斷,微信上邊彈了條消息,那邊動作迅速地發了一個壓縮包過來。
壓縮包解壓縮之後,裡邊全是文檔,序號從1排到了118。
這118份全是針對各種不同的情況準備的公關文稿和策劃,內容從幾千字到幾萬字不等,十分之齊全且完備。
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些東西,陳一白髮出了敬佩的聲音。
經紀人說:「這些是公司公關部整理的,你自己看著來,別到時候一整就直接整個大的。」
差點就打算直接整個大的的陳某白虛心說好。
網友們逐漸意識到有什麼不對是從陳一白只持續了半天的時候開始。
最顯著的變化是,從這個時候開始,這位朋友腦不再以朋友特指某許姓朋友,都是直接稱呼老許或者老許同志。
在頒獎晚宴上,有記者抓住機會採訪許斯年,問他單身至今的原因。
過往完全不會回應這些問題的男人說:「在等。」
他在等誰,所有人都清楚。
但是要等到什麼時候,沒人知道。
從夏入秋,深秋的最後一天,陳白沒工作,罕見地起了個大早。
他起床後要出門,一萬以為他會帶自己出去玩,興沖沖在屋裡飛了半天,結果等到他穿上鞋出門也沒等到牽引繩套自己身上。
狗頭被摸了兩下,它眼睜睜看著它的親爸和親爹一起離開了。
陳一白要出門辦事,許斯年今天充當司機,開車送他。
深秋早上有霧氣,車開得慢,道路兩側銀杏樹已經染黃,車裡燈光亮著,坐副駕的人已經從睡不醒的狀態里清醒過來,戴著帽子低頭檢查自己銀行卡和身份證件。
車輛從近郊駛進市區,半個多小時的路程,車輛在已經預約好的銀行邊上的停車場停下。拍了下放兜里的銀行卡和身份證件,陳某白低頭戴上口罩,略微壓低了帽檐,抬眼說:「那我先進去了。」
許斯年傾身理了下他在座位上蹭得有些歪的衛衣帽子,說:「我等會兒在外面等你。」
陳一白蹦下車了。
銀行早九點剛開門,大廳里已經有了些人。
涉及到大額轉帳,再加上本身是高儲值客戶,他直接去了更裡面的接待室,來往多次,已經認識了銀行經理。
已經進行過多次,轉帳的手續他十分熟悉,中途還能和經理嘮兩句。
手續過半,一個銀行的工作人員帶著經理要的材料走進接待室,把材料放桌上後順帶拍了把有點發熱的臉,轉頭問已經摘下口罩的人:「在外面的是一白老師的朋友嗎?」
「老許嗎,」陳一白抬頭笑了下,「應該是他。」
於是工作人員說:「一白老師今天是還完最後一筆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