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去看時,寧知水的丹爐分明是上金下黑,整體卻還透著一股粗糙之感。
可以說到這裡為止,她的表現是不錯的,但卻也稱不上驚艷。
可就在他們被那位男器師吸引了注意力時,寧知水這邊的丹爐卻是搖身一變,像是換了一個似的。
首先是色澤更加明亮了,其次爐身被加以了改造,被開了對稱的數個孔洞。
那些孔洞是每個丹爐都有的,倒也稱不上稀奇,但是丹爐的色澤還有它的厚重感卻像是突然間有的一樣。
這究竟是發生了什麼?
「我倒是看到了,她把那一瓶液體潑灑在了爐身上,然後它就變化了。」有一位長老說道。
「液體?灼金液?」余沾挑眉問。
寧知水之前只煉化了一瓶液體。
「對,應該就是灼金液,倒完後就成這樣了。」長老道。
「不可能。」一個叫金玉宗的宗門掌門搖頭,「灼金液的效果我們豈能不知?別說一瓶了,就是十瓶倒上去也不可能有這樣的作用。」
明明仍然是上金下黑,但它就是不一樣了,色澤更加明亮,金的更金,黑的則是多了厚重端持之感,憑添肅穆。
這不僅僅是顏色的變化,這說明了材質本身是有質感的!
這怎麼可能會只是一瓶灼金液帶來的效果?
「就是,肯定有別的東西。」
「她之前煉化材料難道不是用的灼金岩嗎?」
「有灼金岩,但肯定不只是灼金岩,灼金岩煉成的液倒過之後不會有這種變化。」
「那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她偷偷用別的材料了?」
大家不由納悶。
大家雖然看了寧知水,但也不可能全程只盯著她一個人看,所以此時才會這麼一頭霧水。
「長印長老,你方才可有看清楚?」盛朝林不由問。
長印皺了一下眉,搖頭,「我也只看到她是在煉化灼金岩,別的材料倒是沒有注意。」
「這效果肯定不是灼金岩帶來的,依我看她肯定用了別的材料。」有人篤定的說。
「難道真的是她偷偷攜帶別的材料,並加入到了灼金液中?」盛朝林滿是不悅,聲音低沉的問。
比試中有一個規矩,那就是途中用到的所有材料必須是場上提供的,而不能私藏夾帶。
不管是什麼材料,只要是用了自己的,那就算作弊。
寧知水這個,所有人都看到她是用了灼金岩,可現在的效果分明是對不上的。
這讓大家都神色不善起來,而這種怪罪也有不少都蔓延到了長印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