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身邊所有的人都在路上前行,不停見到新鮮的風景,那自己是不是反而在倒退,以致於困於方寸之間,視野更如井底之蛙?
任沐清走在路上,在反問自己一個問題——
如果後面這些年的生活都和現在一樣,自己開心嗎?
一位黑衣女修高束長發,勁腰長腿,手握利劍匆匆行走,身上還能隱約聞到血腥之氣。
她的面色堅韌,雖有疲色,肩頸位置也有傷痕,但目光卻像是一柄戰意昂揚的劍。
任沐清的目光情不自禁的被她吸引,忍不住的一路跟隨,看著她進鋪子買了傷藥,匆匆吃了些東西補充體力,然後便再次持劍出了城。
她有了答案。
轉身,任沐清在侍女驚詫的目光下走到了北禹城的丹會——
「請問會長何在?我想成為丹會的丹師,不知道需要經過哪些考核?」
……
寧知水離開家,便前往了正陽宗。
正陽宗距離北禹城頗有些遠,寧知水乘坐傳送陣都花銷不少。
她想起自己最為窮困的日子,確實是精打細算,近的地方別說傳送陣了,怕是都自己御劍飛行的。
為什麼不用飛行法器?因為操控配劍不需要額外花錢,但是想乘坐飛行法器卻需要消耗晶石。
而且飛行法器越大,耗費的晶石數量也越多。
回想起曾經的日子,寧知水沒有覺得不堪,反而還覺得挺勵志熱血的。
反正,一切都過去了。
到了正陽宗後,寧知水就在山門外的坊市里轉悠。
她就像是亂轉一樣,四處看看,有看得上的材料就會買下來。
但是她出手的次數並不多,主要還是看著過往的人群。
看了半天,都沒有什麼「收穫」,寧知水皺了皺眉,然後就去了一個茶館,坐在了外面的露天座位上,百無聊賴的喝著茶。
一會兒之後,她的眼睛就是一亮。
那是兩個男弟子,他們似乎剛出門派,到坊市沒多久,正一邊攀談著一邊想找個館子吃飯。
二人一藍一紫,皆是身姿清雅之人,走在人群中都很顯眼。
寧知水盯著其中一人的臉,辨別再三,最終確認自己沒有認錯人。
於是她果斷的站起身,朝著二人走去,然後拱了拱手,「請問,這位可是於晚風師兄?」
於晚風一愣,「我是……師妹你是?」
他盯著寧知水看了又看,越看越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