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輕人今年才十七。往日裡都跟著兄弟們混吃混喝。他自認為自己沒有殺人放火,算不上惡人。
如今即將被村長打藤條,他也開始劇烈掙扎了。
壓著他的同樣是兩個身強體壯的壯漢。都三十來歲。平日裡做慣了重活苦活。一擔子三百斤的麥子,他們挑著走一公里的路,都不喊累的。
現在壓著底下十幾歲的小子如果都壓不住,以後村里其他人只會說他們腎虛,軟腳蝦,……那他倆還有什麼臉在村里混?
於是,這小子越是掙扎,越是被這兩壯漢壓在地里動彈不得。
沒過一會兒,這小子自己就累的脫了力,徹底沒了力氣。
而村長陳七兩也覺得自己體力跟不上,就叫自己的大兒子陳正一,替他行刑。
剩餘那些還沒有上家法的小子們,猛然看見陳正一那強壯如牛的身板,個個都怕的打起了哆嗦。
為了不被打死,他們個個都激動的掙紮起來,嘴裡還一個勁的求饒。
陳正一手拿著藤條,突然對他們邪魅一笑。
很快,他在那些村民們也怕的發抖,想看又不敢看的眼睛之下,高高舉起了自己手裡的藤條。
那一藤條甩下去,立馬就讓第三位幸運者發狂一般的痛叫,繼而鼻涕眼淚狂流。
嗚嗚嗚嗚,太疼了!!
這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疼的家法啊?
……
這一夜,陳家村太不平靜了。
陳正一每次高舉著手裡的藤條里,那些圍著看熱鬧的男女老少,個個睜大眼睛看。
而當陳正一將藤條狠狠打在人身上時,這些村民們中的膽小些的,就趕緊閉上了眼睛。有些甚至不敢聽那慘叫聲,還緊緊捂住了自己耳朵。
十八個人,每人二十下。
動完了家法後,受刑的所有人都昏了過去。
村長陳七兩注意到有些村民露出不忍的表情,他當時面無表情,不咸不淡的說道:「他們受的都是皮肉傷!」
「如果有罵我殘忍的,不顧親情的,可以把他們都領回你們自家去,幫忙好好養養!」
那些村民們一聽見這話,當時就擔心自家吃虧,趕緊催促自己的爹娘妻兒一起回去。
不一會兒,祠堂內里里外外就散了個乾淨。
也就這十八個小子們的爹娘或者叔伯,滿臉難堪的站在原地,不知道是該走還是留。
「族長,我們……」
村長陳七兩不用他說,他就指著地上昏迷的十八個小子說道:「你們帶著自己的孩子,各回各家。只要讓他們每天吃飽,這點皮肉之苦很快就好了。」
說完這話,他還不忘敲打某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