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毅軒聞言,皺著眉頭道:「媳婦兒,我也不瞞你,最近這段日子咱村里一些沒本事的傢伙,又開始典妻了。」
「啊?又,又開始了?他,他們今年不是賣過了一回了麼?」
陳毅軒對這個話題心裡挺排斥的。
因為當年他親娘就是在這種時候,差點被幾個闖進屋裡的男人強擄了去。
要不是他當日拼死反抗,拼盡全力來了個一個打贏三個,他娘親說不準被人轉賣多少次。
以她的美貌,倘若被賣進有點錢的富戶當小老婆,那都算是命好。
那些命不好的女子,則極有可能被賣進城裡的窯子裡。苟延殘喘一年半載,染一身的梅花大瘡,被人棄屍在街頭。
幸虧他當日心有所感,趕上了時候。要不然,他那時就見不到自己的親娘了。
想到當初自己把老娘救下後,他們母子兩個磕磕碰碰又在一起生活十多年,陳毅軒就突然感嘆道:「媳婦兒,這時候你們婦道人家都別出去。不安全。」
「哪怕七老八十的老太太,我都不贊成她這個時候出門。有些傢伙火氣重,也不講究,看見地上有個蛤蟆洞,他們都想上去狠狠戳一戳。」
「而且,不知道你有沒有留意,最近我們家養的兩頭母豬,每次被大兒子和大哥那孩子鶴兒牽著去河邊時,村里好多人都盯著咱家這兩頭母豬。」
「……啊?」陳飛燕沒太理解自己丈夫的意思。她就只單純覺得,自己這丈夫怎麼東說一棒子,西說一棒子的。
然而,陳毅軒接下來的話,徹底打破她的僥倖心理,也迅速粉碎了她那快要崩碎的三觀了。
「媳婦兒,我聽鶴兒說了好幾次了,咱村里一些傢伙,每次看到咱家那兩頭母豬,他們就饞了不得了。」
陳飛燕聽了,笑著回道:「哈哈,孩兒爹,你這話說的…,我們要是那種幾年沒吃到肉的,我們也饞。」
陳毅軒見自己媳婦兒都這時候了,竟然還沒聽明白了,他只能把話挑明了。
「媳婦兒,你誤會了,我說的饞,不是你這種饞。是那種饞!」
「鶴兒跟我悄悄說過,有好幾次,村里一些比他大七八歲的,還有大十幾歲的,硬要趁著他不注意,把咱家的母豬一把抱住,然後這樣那樣的。我也知道那些人的德行,就愛占便宜的那種。所以我後來就不讓他們把豬帶到河邊,讓豬自己吃草拱蚯蚓吃了。只在家養著了。」
陳飛燕聽了這話,兩隻眼睛瞪得老大了。
她沒想到自己丈夫跟她說的是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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